“叮!”
白知初还未来得及朝后退出,
早就等着动手的云哥儿抢先一步,用剑撞飞卖身女子刺来的长刀后,锋利剑刃又横在卖身女子脖颈上。
跟了白知初多年的他知道,白知初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胡来,
仔细观察这卖身父女后,他也看出了端倪,
小公子喜欢玩,不直接揭穿,而是哄着人家陪他演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戏。
只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顾长风不在,
小公子惹祸后的锅,当然得由他兜着。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脖子被顶住,卖身女子连连求饶。
她身后,同样扯出长刀想致白知初于死地的诈尸男子也吓得愣在原地。
他们都有些修为,可和这突然出手的男子比起来,他们连一丁点胜算也无。
惊诧一秒,他也顾不得还被扣在剑下的同伙,转身便逃。
步子刚跨出,云哥儿另一手暗器倏然甩出,诈尸男子被击倒在地捂着腿惨嚎。
“呵!”
见两人都被制服住,白知初笑笑,上前扯下围在卖身女子脖前丧布。
瞅了瞅卖身女子突兀的喉结笑道:
“小哥,演的真像啊,你这变声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卖身女子,哦不,卖身男子脸上满是不甘,但迫于那顶着自己脖颈的锋利剑刃,
他吞了吞口水,还是强行镇定下来,朝白知初讨好道:
“可以,公子,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把我会的全交给你!”
这话他是专门对白知初说的,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当然看出来,顶着自己脖颈的男子修为虽更高,但明显白知初才是说话作数的主子。
遇到白知初,他们屡试不爽的骗局,今天算是栽了,
明明伪装的天衣无缝,连新死尸体淡淡的腐臭他们都用上了,还是被白知初看了出来,
看出来也就算了,白知初居然还这样戏耍他们,
一个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那么不要脸的当街哭丧。
几分钟前他还以为可以好好敲诈一笔呢,原来早成了人家玩物。
哎,世上怎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哼!还跟我谈条件,不学了!”
白知初娇俏哼一声,又拍了拍云哥儿肩膀,
“后面的就交给你了!”
玩他擅长,打架这种事他可不擅长,反正云哥儿会处理好,哭了这么久,该去喝点茶润润喉咙。
迈步走出人群,身后卖身男子求饶的喊叫,和围观群众或称赞或咒骂的声音,他都抛在了脑后。
玩够了,之后的事便与他无关了。
刚走至茶楼门口,
他身体忽然定在原地,原因无他,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男子。
男子身形十分挺拔修长,精致发冠束起的如墨青丝,
刀削斧劈般硬朗的轮廓,英气的眉宇,深邃如星辰的明亮眼眸,高峻的鼻梁,线条优雅的紧闭双唇,
整个人俊的彷如琢玉大师精心雕刻而成。
然而,这还不是让他震惊的地方,让他震惊的是男子的气质。
男子身上散发的气质,如同寒冬的冷风,无暇的冰霜,
那么清冽,那么冷峻,那是一种内敛的霸气,是一种无需言语的压迫感。
男子正从茶厅朝门口走来,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如同刻在石板上的誓言,一袭淡蓝锦袍无风自动,
让人仿佛看到了一个绝世的修士,一个冷酷的君王,或者一个深藏不露的智者。
两人越来越近,他迎上了男子淡淡撇过来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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