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城的知府蒋志荣此时正在数银子。
“这次还是要多多感谢白姑娘啊。”
蒋志荣长得肥头大耳,看着银子的眼睛发着闪闪金光。
一旁的白筠筠面无表情。
白筠筠唇红齿白,樱桃小嘴,柳眉细腰,皮肤吹弹可破。
配上她清冷的气质,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没有了火素草,后面就做不了药。”白筠筠淡淡道。
“您放心,我已经命人去找温松寒要去了。”蒋志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银子上,没有看白筠筠。
忽然,有人闯进了衙门的后院。
“报——!”
来人是先前的捕快。
他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蒋志荣皱眉道,“怎可在白小姐面前失礼?”
“报告大人,温松寒找了一群打手,把我们的人都打出来了!”捕快道。
“什么?!”蒋志荣放下银子,看向捕快,“他想造反吗?!”
“大人,那些人身手不凡,不似普通人啊。”捕快道。
“不是普通人难道是神人?!”蒋志荣道,“我上面可是邵家!懂不懂?邵家!”
蒋志荣的意思很明确,他背后的人背景深厚,根本不怕有人跟他对着干。
“是,是,小的再去一次。”捕快得了颗定心丸后,再次集结人手。
待捕快离开后,蒋志荣再次数起了银子。
“让白小姐看笑话了。”蒋志荣嘴上是在致歉,和语气却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觉得不妥的地方。
白筠筠没有理会这个知府,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她自然不需要再留在这里。
她此刻脑子里想的是温松寒的身影。
想到温松寒,白筠筠眼神略过一丝狠厉。
女人的爱恨往往就在一瞬间。
白筠筠出自医药世家白家,自幼跟随师父云游四方行医治病,所谓医毒不分家,她师父会的很多,她自然会医也会毒。
在外多年,她即医又毒的本事渐长。
后来他们来到了海川城。
那时候的温松寒是海川城的大夫。
他不仅人长得丰神俊朗,一身医术就连白筠筠的师父都赞叹不已
师徒二人欲与温松寒结交,但温松寒对任何人都很冷淡,从不与旁人过度接触。
之后白筠筠才知道温松寒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她曾经试着接近温妍,但温妍防她跟防贼似的。
她完全不明白温妍对她哪里来的恶意。
无论她怎么示好,温松寒都像块冰山似的纹丝不动。
这激起了白筠筠的胜负欲。
她怎么说也是被人常称为“女菩萨”的女子,家室样貌样样拔尖,想娶她的人在南方都是排着队的。
他温松寒一个丧妻带着拖油瓶的男人,只不过长得好看一点会点医术而已,凭什么对自己无动于衷?
因此,当她师父说要继续往上走时,她选择留下来。
师父见她坚决,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之后她展开了攻势,而温松寒却避她如洪水猛兽一般。
这激怒了白筠筠。
于是,她便联合了知府,给温松寒下套,让他成为了“骗子”。
她不知道的是,温松寒从头到底都知道,只是不屑而已。
他温松寒在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他自己本人根本不关心。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包括由爱生恨。
白筠筠至此便开始不断“挤压”温松寒。
直至今日。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是不是没了那个拖油瓶,温松寒就会开始新的生活。
于是才会有火素草的事情。
火素草是有限的,哪怕会自然生长,可也抵不过人们疯狂采摘的速度。
而温妍的命,可是靠火素草吊着的。
她根本不知道火素草真正的用途,只是从师父嘴里听说过火素草叶子能让人成瘾。
这就好办了。
和知府的勾结,也就在这个时候。
又碰巧遇到了泥石流,她的地位一跃而上。
知府钱赚得越多,她在海川城也就越来越顺畅。
回到医馆,白筠筠躺下休息。
得不到就毁掉。
白筠筠想。
“那我先走了。”白筠筠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白姑娘好走不送啊。”蒋志荣头也不抬道。
等白筠筠离开后,蒋志荣才瞄了门口一眼。
白筠筠对温松寒是什么心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而为了一个男人,这个女人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蒋志荣觉得有些恐怖。
但他从来没想过要阻止,毕竟得益的是他,不是吗?
这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他做梦都要笑醒了。
当蒋志荣数完最后一箱银子后,去抓人的捕快又来了。
“大……大人!”
相比先前只是青紫,捕快这回似乎受了更重的伤。
“人抓回来没有?”蒋志荣问。
“回大人,人来了。”捕快道。
“那就全关牢房里去,好好伺候。”蒋志荣道。
“不……不是,大人……”捕快说得支支吾吾。
“不是什么?”蒋志荣不耐烦道,“你给我一句话说清楚!”
“回大人,人不是我们抓回来的,是主动跟我们来的!”捕快说道。
“噢?”蒋志荣站起身,“那就把人关起来啊。”
“回大人,我们打不过,关不起来啊。”捕快苦着脸道。
捕快第二次去的时候,带了二十个人,结果都不需要唐纵酒出手,仅仅是沈一二三,就把这二十个人给打趴下了。
“不是要去衙门吗?”唐纵酒带着微微的笑意,“带路。”
捕快看到唐纵酒就像是见到鬼似的。
于是二话不说,就把唐纵酒给带来了。
蒋志荣迈着顿挫的步伐来到了衙门的前厅。
“你是何人,居然殴打捕快,你可知罪?!”蒋志荣冷哼一声道。
“你勾结奸商,祸害百姓,你又可知罪?”唐纵酒反问。
“大胆!”蒋志荣怒拍惊堂木,“你居然敢污蔑本官!”
“是不是污蔑,让人把白筠筠的什么神药拿出来验验就知道了。”唐纵酒冷笑。
蒋志荣一愣。
白筠筠参杂了火素草的药,一时半会是起不了药效的,一般都要在几个疗程之后才会渐渐上瘾。
而且,上瘾了以后,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才显现对人体有害。
可这个有害,到底是本人自己引起的,还是药引起的,没人说得清。
但这些“神药”在初期,是实打实的止疼良药。
念几次,蒋志荣心里笃定了几分。
“本官的清名如何能让你玷污,白大夫这几日为海川百姓劳心劳累,更容不得你这种人污蔑!”蒋志荣怒喝一声,“你是哪里来的恶贼要毁我海川城?!”
蒋志荣说得煞有其事,仿佛他自己真的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为官清廉似的。
唐纵酒没理他,从怀里取出信,递给了蒋志荣。
蒋志荣以为是唐纵酒后台之人写的信件,可论后台,谁能和他蒋志荣的后台比?
蒋志荣不看:“本官不畏强权,岂是尔等宵小之辈可威胁得了的?”
“呵。”唐纵酒又笑了笑,“你真的不看?”
“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蒋志荣道,“或者配合官府做利民之事,让温松寒把火素草交出来,本官尚且可饶你对朝廷不敬之罪。”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唐纵酒收回信件。
“岂有此理,本官为官多年,第一次遇见尔等冥顽不灵之人。”蒋志荣再次拍响了惊堂木,“来人,将他拿下!”
然而,并没有人上前去捉拿唐纵酒。
实在是先前这伙人被沈一他们收拾怕了。
也就在这时,那捕快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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