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任何人死,她想的是,顶多给对方一个教训,比如说罢了陆仁贾的官,打断那胖子的第三条腿之类的。
苏煜尘轻笑了一声,悠悠然地解释着。
“严重?婳祎公主,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你可知依照例律,按照他所犯之罪,足够株连九族。婳祎公主,你现在觉得,还严重吗?”
婳祎张了张嘴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古代不就是这样吗?在这些上位者眼中,杀一个人就像杀一条鱼那样简单,她早就知道的。
当决定跟苏煜尘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会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吗?她当然想到了,可是最后,她还是提出来了,现在又在这里不忍心什么?
似是察觉了婳祎心中的纠结,苏煜尘又接着说:“婳祎公子倒也不必介怀,刚才听你之言,那人定不是第一次行那等腌臜之事,说不定还有更多人受过他的迫害,用他的一条命为这些遭受他迫害的人赔罪,还是他赚了。”
她哪里听不出来苏煜尘就是专门在安慰自己呢,不过听了这番话,她心里的确舒服多了。
她笑了笑,“如此,就按三皇子说的办吧。”
“对了,三日后圣孝贤皇后诞辰的施粥放粮,我可以去看看吗?”
她还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施粥放粮,不知道是不是同电视里看的一样,更想去长长见识。
“此时兹事体大,属一年一度的盛事,婳祎公主想去,确实不合适。”
婳祎问出口后也发觉了不妥之处,因此并没有多失望,讷讷地来了一句:“抱歉,是我思虑不周。”
她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公主不必道歉,虽然不能去现场,但可以找个绝佳的位置旁边。”
婳祎眉头一挑,有戏?
“绝佳的位置?”
“施粥现场对面就有一个酒楼,酒楼二楼位置靠窗的位置,便是绝佳的位置。不过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人,我很忙,有诸多照看不到你的地方,你多带些人出门,以免遭了冲撞。”
婳祎一边听一边不停点头,那张明艳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后来两人又随便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后苏煜尘就离开了,她也从不挽留。
不在清竹苑过夜,是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即便两人至今没有圆房,两人依旧默契得谁都不提。
……
翌日。
婳祎睡醒后就吩咐了玉儿按照昨天从梦菀儿那里得来的消息,去聚宝堂联系暗市的人。
本来她是想亲自去的,但后来她想了想,觉得不合适,这才派了玉儿去。
自从上次遇刺事件,玉儿拼死同刺客缠斗之后,婳祎就慢慢地接纳了她,对她也越来越信任。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玉儿真的很聪明。不仅说话做事也滴水不漏的,就算是打理起皇子府的内务来,也极少有差错,是个不错的得力助手。
而又因为她懂花卉,于是就派了玉儿前去。
婳祎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神情有些倦倦的,明明昨夜睡得挺早,也起得挺晚的,可就是感觉睡不够。
她又打了个哈欠,强忍着睡意,垂眸去看手里的账本。
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公主,您这几日似乎格外嗜睡,可要奴婢去唤来韩府医给您瞧瞧?”端着点心回来的昕儿见状,担忧地说。
婳祎摇了摇头。
“不用,我就是犯秋困而已,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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