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祎坐在窗台边,面容严肃,手里拿着笔不停写写画画。

她神情专注,连笔尖上蹭上了墨水都没有发觉。终于,在一柱香之后,她停了笔,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画纸。

就在这个时候,玉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陛下下了旨,择日就要把你嫁去那天祈国了。”

玉儿看起来和昕儿差不多年纪,她和昕儿两人是婳祎身边的贴身婢女。

婳祎停顿了一瞬,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铜盆前净手,一边洗一边问道:“择日?是哪日?”

“公主,是初八。”昕儿递了一块手帕给她,闻言轻声答道。

婳祎一愣。

“初八?今天是多久?”

“今天是初五。”

婳祎:……

好家伙,母皇这是有多不待见她啊!竟然就只给了她三天时间!

“公主,我听说那天祈国向来以男子为尊,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就连上街也必须要以头巾敷面,无论寒冬酷暑,都要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严实了才准出门。”

玉儿仰着脑袋,一脸担忧地看着婳祎。

浣月国以女子为尊,在浣月国内,女子的地位向来是比较高的,可以说和那天祈国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公主到了那边能不能适应那边的生活。

思及此,玉儿圆乎乎的脸蛋都皱成了包子样。

然而对于玉儿说的这些,婳祎倒是没有多大感觉。

或许对原来的婳祎公主来说,天祈国的生活将会难以忍受。但!她是谁?她可是在21世纪经过社会毒打的三好女青年一枚,这个事不就相当于现代社会吗?反正地位一直都不平等。

不过既然都来到古代了,就谁也别想拿那些劳什子习俗来压她!

“没事,反正咱们又不是天祈国的人,他们管不到咱,来,玉儿,把本公主的这副画作裱起来,挂到书房里去,我先去睡会儿。”

婳祎随意地摆了摆手,打着哈欠走了。

玉儿和昕儿同时回头看着案几上的画纸,表情一眼难尽。

公主啊,恕奴婢冒昧,您这画的……确实没有裱的必要啊!

站了好一会儿,玉儿才叹息一声,认命地拿起案几上那副……王八图,离开了。

大概是受了刚刚玉儿说的话影响,婳祎小睡期间梦到她变成了天祈国的女子,活生生把自己捂死在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里了。

她猛地惊醒,心有余悸,立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惊。

心想绝对不能让自己被同化了,到时候一定要把浣月国女尊的这一套也一起带过去!

之后的几天,婳祎也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宫殿里,配合着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

很快,就到了初八的这天早上。

婳祎早早地起床,化好妆穿好衣服,即将出发前往天祈国。

婚礼的主场地在天祈国,浣月国在昨天已经提前为婳祎的出嫁举国庆贺了一番。

新郎官苏煜尘也在昨日成功抵达浣月国,今日就要带着他的新娘回国。

由于习俗影响,两人在正式拜堂之前不能见面。所以虽然苏煜尘已经到了浣月国,但还没和婳祎见过面。

很快,婳祎就拜别了浣月国国王,登上了前往天祈国的大红马车,而她身后,是绵延数十里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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