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舒白能清晰感觉到安暮晨眸子里的杀意。

见她湿漉漉的眸子里染上怒意跟恨意,安暮晨深吸口气,缓缓松开她的手。

【有病!】

【疼死我了,男主了不起啊,想欺负人就欺负人!?】

【我怎么他了,狗东西给我等着,等我勾搭上疯批男二……】

舒白气得不行,就这么一会功夫,手腕被捏出几个淤青手印来。

安母也懵了下,自己儿子脾气不好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性格大变跟当年的事有关。

“咳,你这孩子乱发什么脾气?”安母责怪了句,让佣人去拿药膏来。

白舒白哪里还待得下去,起身哭道:“伯母你也看到了,安暮晨心里没有我,对我更是动不动就拳打脚踢,这婚、我们两家的婚姻还是算了,我回去会跟我爸妈说的。”

说完,捂着手腕转身就走,到门口才发现她没车。

身后脚步声响起,安暮晨盯着舒白看,看到她睫毛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晶莹泪水。

但对不起三个字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舒白看他一眼都火大,但这里开车到别墅区门口都要十几分钟,走路不知道走多久。

“不用,我自己开。”

安暮晨给她选择的权利,瞥了眼她手腕上的淤青眉头皱了下。

阴郁的眸子沉了沉,刚才愤怒了下力度大了些。

只是,这些事,连他都只是小时候意外目睹母亲做的事。

他相信,这样的事,除了他跟母亲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舒白又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难道他们生活的世界真是荒诞的书里世界?

车里气氛沉凝,俩人势如水火,安暮晨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进了家药店。

舒白没多想,等安暮晨买了消肿的药膏回来,她才冷笑了下。

【这算什么,打一捧再给一枣?】

舒白直接把安暮晨放过来的药膏一把甩出车外。

这气没消半点,反而更堵得慌。

不等安暮晨发火,她解开安全带下车摔门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安暮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知道也是自己过分了。

但跟舒白道歉的事他想都没想。

舒白把男女主的仇记了个遍,以后有机会还回去她绝不会手软。

——

又半月时间转眼即逝。

舒白额头上的伤疤小了几圈,一块丑陋的疤在额头要掉不掉的。

周五,h市上流社会的宴会。

原着里,‘舒白’‘毁容’躲在家里好几个月,倒是给了男女主相处的时间。

直到额头上的疤完全消失了才敢出来作妖。

而舒白是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神。

尤其这晚还是疯批男二出场跟金微微认识的剧情。

舒白低调出席,从别人谈话里知道,安暮晨的女伴毫不意外是金微微。

想了想原着里的剧情,金微微被几个路人甲女配讽刺,礼服被洒上酒,去清理时意外发现幽闭恐惧症发作的顾湛。

二楼是吧?

舒白端了杯香槟上了二楼,为避免引起顾湛后面的怀疑,她给自己礼服上倒了点酒。

一直等啊等到半小时后,舒白就听到隔壁屋里有扑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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