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公子!”

“他们是谁?”

“怎么上来的?”

胡天禄目光闪了闪,看向朱标,狐疑问道。

朱标则是话音微微一顿,“是……是他弄上来的?”

听及此处,胡天禄气呼呼地说道:“这么多泥水匠,他说弄就弄上来了!”

“怎么偏偏我们要回家,却找不到下山的路。”

“真奇怪了!”

朱标若有所思,悄悄站了起来。

他慢慢靠近其中一个看似面相和善的工人,缓缓开口问道。

“老哥儿,请问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这位工人正手脚麻利的垒墙,转过头打量一眼朱标,嘴巴朝着后院努努嘴。

“朱大爷把我们带来的!”

朱标听罢,目光不自觉往后院方向扫了扫,方知朱椿已经回来了。

他眼皮跳了跳,庆幸自己没有讲什么不该讲的话。

胡天禄则是个沉不住气的,他目光烁烁,急急地问那垒墙的工人:“喂!大个儿!你们走的哪条路上来的额?”

“这是后山!”

“后山陡!”

那位被称作“大个儿”的工人咧嘴一笑,憨憨地回道:“俺不是说了吗?俺不知道!”

“朱大爷蒙着俺们的眼,给带上来的!”

朱标:“咿?”

胡天禄一听,急的刚要继续追问。

此时,这七八人中的一个年岁看着稍大的中年男人沉着脸开口:“那么多话!还不干活?不想要工钱了 ?”

大个儿一听领头儿的发话了,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不再与朱标二人攀扯,忙手底下的活儿去了。

朱标见此路不通,给胡天禄使个眼色,两人便不着痕迹地退到葡萄架底下,窃窃私语。

胡天禄:“公子,朱椿那小子有意把咱们留到山上。”

“就连从山下带回来的泥水匠都给蒙了眼弄上来的。”

“你说他阴不阴吧?”

朱标眉头紧蹙,叹口气。

“他们来我们不知道,那他们走,天禄你能不能跟着?”

说到这里,朱标都觉得没信心。

毕竟上次,朱椿带胡天禄下山,他不仅自己没逃掉,还让朱椿把他自己家给偷了!

面对太子的殷切眼神,胡天禄惭愧地低头。

“公子……我……想替我爹报仇。”

对于胡惟庸的死,朱标将信将疑。

凭这几日他对朱椿的观察,朱椿似乎不像大奸大恶、暴虐滥杀之徒。

再就是,朱标也纳了闷了!

京城里,富商巨贾,王侯将相何止百家?

怎么朱椿就盯上胡惟庸了呢?

看样子,他似乎不知道他抢的就是胡天禄的家!

不如,此时趁着这几个工人在这里垒墙,让胡天禄先盯着。

他到后院去套一套朱椿的话,看能问出什么消息。

想到这里,朱标抿了抿嘴,吩咐胡天禄。

“天禄,你在这里盯着,看有没有机会能问出什么。”

“我去后院看看去。”

说罢,朱标丢给他一个眼神,人提步到后院。

后院。

朱椿正闭着眼小憩。

忽觉眼前一黑,屋里似乎进了人。

他眼皮微动,佯装不知朝里翻了个身儿继续睡。

朱标见朱椿睡着,下意识打量着这间房。

家徒四壁,四面漏风!

除了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和一条同样破的椅子,再无一样像样的家具。

朱标无奈摇摇头!

创一代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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