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律师提出质疑,“据我所知,娄先生是姜予薏用酒瓶砸伤我方当事人后逃跑才跟娄先生碰上的。”

被告方律师继续质疑:

“我方当事人两个男人,力量加起来完全是在姜予薏之上,那么为什么我方当事人的司机受了重伤?娄先生对我当事人动了手,而她只是轻微的擦伤?而我方当事人脸上也受了伤,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姜予薏的话是否可信,娄先生的证词是否可信。”

法律森严,娄邺尖锐视线一扫被告席,如实说明当天的情况,姜予薏被王允其紧追,王允其看见他之后想逃跑,他确实在捉住王允其逃跑时,情急之下动了手。

他又不容质疑地道,“对方说没有证据,那也恰巧证明,是挑中监控盲区、僻静处对我朋友姜予薏下手,全天她都在大厅,单单在她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尾随过去,动机已经很明确。”

当场播放了当天姜予薏从宴会大厅出去没多久,王允其跟高邑鬼鬼祟祟出现在视频里,往姜予薏去的方向,直到不见。

画面跳转到草坪上一半的监控,姜予薏消失在视频里,两个男子也快步跟了过去,路过几个人之后,惊慌的姜予薏出现在视频里,娄邺赶了过去,足以见二人动机不纯。

娄邺郑重道,“我对我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负全责。”

审判长点头。

姜予薏眼睫闪了闪,看着证人席上的男人。

王允其司机作为共犯,脑袋裹了一层纱布,审判长问话,当场否定了对姜予薏控制,心口不一要求姜予薏赔偿他的医药费。

对方律师在往别处引导。

姜予薏律师道,“我当事人跟之前一样,王允其带司机高邑先进行控制,再进行身体接触,已违背我当事人意愿,我方当事人在自身受到威胁做出的正当防卫。”

证据台上显示,姜予薏进警局时,记录的伤势程度和位置,还有伤势拍照录像,以及那件带有血迹的伴娘服。

“对方不止一次骚扰我方当事人,曾经王允其利用侄子,还对我当事人发送过威胁恐吓短信。”

那条短信姜予薏一直有截图备份。

对方律师辩驳,“短信并不能证明是我方当事人指使侄子发的,我方当事人的侄子还未成年,因为父亲的事,对姜予薏怀恨在心才发出短信。”

对方是看在那个号码早已注销,且没有实名才这么嚣张。

姜予薏举手发言,“审判长,这条短信是王允其要求侄子发到我手机上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一定是呢。”

姜予薏律师继续道,“审判长,我们请求证人出庭作证。”

王允其拉了律师,悄声问,“那小子你确定他上来没问题。”

被告方律师让王允其闭嘴,王允其低吼道,“娄邺已经出庭了,还有一个,别他妈到时候出尔反尔。”

审判长再次提醒注意法庭秩序。

姜予薏留了后手,知道他们会否认这件事。

肖潇情绪时好时坏,她更不能去求着女孩出庭。

在上个月最后的时间,姜予薏几次带律师亲自上门,找过王允其的大嫂跟大哥的儿子,也就是王允其侄子。

他大嫂怕节外生枝,不愿意见他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儿子已经二十多岁,性子胆小怯弱,看见姜予薏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言语间透露王允其威胁他们母子二人,在姜予薏几次上门恳请下,男子愿意出庭作证。

三年前的视频确实能证明胖子带人先对姜予薏动的手,但最后王允其对她动手动脚逼到死角的没拍到,等她挣脱逃跑,王允其追过来捉住她,反抗时用酒瓶砸了王允其逃跑倒是拍到了。

当时没有人站在她这边,王允其只是被治安拘留15日。

一抹消瘦的身影出来,是王允其的侄子,上证人席不敢看被告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姜予薏双手浸出了汗,紧紧地盯着他。

审判长问,“请问证人,这条短信,是你亲手编辑通过你的手机发送给姜予薏的,是,与不是?”

那男子佝偻着身体,抖擞了下,看向王允其跟高邑又立马低头,“不是,是高叔叔帮我编的,他们,他们想约姜姐姐出来。”

王允其私下操了声,“这傻逼。”

审判长提醒:

“证人请注意,你的证词必须保持真实、客观,不夸大或扭曲事实。如有不清楚的,可以请求重复或者做出解释。”

那男子死死咬着唇,垂头良久,点点头说,“我有证据。”

王允其目带凶光,盯着自己侄子战战兢兢,一五一十说出了三年前王允其欺负姜予薏的整个过程。

并告诉法官王允其经常到他家,进母亲的房间,前几天知道姜予薏跟律师找过他,还派人去他们家,威胁他,让他作假证。

三年前他站在角落里,边哭边录了段王允其把姜予薏逼到角落,姜予薏反抗,王允其扯着姜予薏头发的视频。

另外,男子提供前两天家里录制到王允其带人去威胁他的视频。

视频证据展现出来。

姜予薏垂头没看当时的不堪。

那孩子害怕到缩起肩颈,哭了起来。

现场寂静良久。

王允其跟律师当场脸煞白。

王允其登时站起来怒骂自己侄子,审判长敲响法槌,已经多次警告。

王允其歪着一张脸,急得使劲儿戳律师。

被告方律师已经说不出话。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懦弱到说话都要小心谨慎,唯唯诺诺的人,关键时候来这致命一击。

现在,他们优势有了扭转趋势,被告方律师已经有些心有余力不足,有吃力的苗头。

王允其仗着自己有点家底,横行霸道惯了,没把法律当回事,作为律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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