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
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原来是宫尚角点燃了烛火。
宫遥徵看着那燃着的炭火和茶炉,在茶桌旁坐下:“二哥这么晚了不睡,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
炭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宫尚角拿起钳子,随意拨弄了两下。
“今日在女客院落,玩的可开心?”宫尚角的声音在有些温暖的房间里,显得冷然。
让宫遥徵不由缩了缩脖子:“二哥如何得知?”
“这宫门到处都是守卫下人,一问便知。”宫尚角随意的说着,手下行云流水般的给她倒了杯茶。
“牌品见人品,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罢了!”宫遥徵嘴硬道。
“哦?那试探出来什么了没有?”这么多年,宫遥徵哪句真,哪句假,他一眼便知。
“慕容苓表现的与世无争,但越是这样,越是可疑。还有,她是你表妹,沾亲带故的,为何要选她?”宫遥徵终是问出了这些天的疑惑。
虽然这是古代,但用她现代人的思想来看,表哥表妹,这就是乱伦!
生下的孩子也会有很大机率不健康!
“受人所托罢了,阿遥不喜欢她?”宫尚角看向宫遥徵,烛光下的少女眉头微蹙,眼眸微垂,神色莫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不喜欢,就是觉得不合适!”宫遥徵实话实说,对于亲近的人,她有话从来不藏着掖着。
宫尚角拿茶杯的手微顿,嘴唇微抿:“那阿遥觉得,谁合适?”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批新娘里,就没有合适的!”宫遥徵觉得,她的猜想很有可能是对的,无锋为了这一天准备了二十年,为了万无一失,很有可能所有新娘都是无锋,但每个人的任务不同。
并不是所有人的目的都是留在宫门,但宫门嫡系无论选谁,都将落入无锋的圈套。
无锋可真狠,这是准备让宫门断子绝孙啊!
宫尚角闻言却是心中一颤,阿遥她…是不愿意自己娶亲的吗?
“为何?”宫尚角觉得,房间的炭火,烧的有些热了。
“一群无锋刺客,有什么好选的?无锋精选,量身打造,没意思!”宫遥徵被宫尚角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宫尚角微怔,后心下一沉:“你的意思是,新娘全部都是无锋刺客?”
“这只是猜想,无凭无据的,二哥也不要太紧张,如今江湖各派,屈服于无锋的淫威之下,就算新娘都是无锋,那也很正常。”
“宫门,也是时候立起来了,我相信二哥一定可以让宫门不再受无锋的掣肘,我会帮你的。”
“到时候,我再帮你选一个漂亮的新娘!”宫遥徵眼睛亮亮的,嘴角勾起微笑,眼中满是坚定。
宫二:最后一句大可不必。
“无锋一日不除,我本也没心思成家,慕容苓乃是故人所托,若是真的确定她是无锋刺客,阿遥会如何处置?”宫尚角说出了自己选慕容苓的原因。
“我如何处置?再怎么说她也是你表妹,如果她真的是无锋刺客,废了武功,在宫门养着呗,宫门又不差她那口饭吃。”宫遥徵随意的说着,好似废了武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养着,以何名义?”
“自然是以表妹的名义,当然,你要是喜欢她,我也不拦着,以后孩子出了问题,可别怪我没提醒!”宫遥徵觉得,宫尚角还是对慕容苓有些心思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问。
但她要先把话放在前头,三代以内血亲在一起,后代真的容易得病!
宫尚角没想到她想的那么远,耳根微红:“不会有孩子!”
“什么?你不会…”宫遥徵伸手探上宫尚角的脉,指尖微动。
嗯,脉搏强劲,稳健有力,这也不虚啊!
宫尚角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微凉的指尖搭在自己脉搏上,这丫头话里有话他又如何不知。
她怀疑他不行!?
“宫—遥—徵!”宫尚角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
宫遥徵赶紧把手一收,好吧,二哥生气了!
果然,男人的尊严,惹不起…
“二哥身体好的很,绝对三年抱俩,功德无量!”宫遥徵随口胡扯。
宫尚角被气笑了:“阿遥,能不能别把孩子挂在嘴边?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子,你这样,很危险!”
宫尚角的声音微沉,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带着莫名的情绪。
宫遥徵则是心下一惊,画本子果然说的没错,春天到了,她二哥铁树开花了!
瞧瞧,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了!
“我知道二哥正常,非常正常,我懂,晚上了嘛~那我先走了!”宫遥徵站起身就要走。
宫尚角听着宫遥徵这话里有话,有些头疼,他家单纯可爱的小丫头,还是被那些画本子玷污了!
“阿遥,天色晚了,今夜,留在角宫吧!”宫尚角开口道。
宫遥徵脚步一顿:“也行,那二哥的温泉借我一用,我明日生辰,得好好洗洗。”
有一说一,那温泉确实挺不错的,若不是徵宫离后山远,她好歹也引一个。
宫尚角没回话,只喝了口茶,喉结微动,眸色渐深,阿遥她,一直把他当做哥哥,甚至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
这越发显得,他的心思,有多么的肮脏!
但有些念头,一旦在黑暗中滋生,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是压抑,越是疯狂生长。
他多想告诉她,将她弄脏,但他害怕,害怕有些东西一旦捅破,阿遥会躲着他,再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喊他二哥了!
有些话每每到了嘴边,都会转个弯,说出全然不同的话。
宫遥徵见宫尚角不说话,回过头,对上了一个暗含情愫的眸子,如同暗夜中潜伏的野兽,似乎要将人吞吃入腹。
但是眨眼间,还是那个人,冷静自持,墨眸如水:“阿遥想用,不用告知,直接去便是,角宫之中一直有备你的衣物,我让下人给你送去。”
宫遥徵揉了揉眼睛,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二哥,刚刚自己看花眼了?
一定是太晚了,赶紧洗澡睡觉去!
宫遥徵推开门,就看见回来的远徵弟弟,一脸郁气。
好笑道:“怎么,虫子没吓唬到人家?”
宫远徵见姐姐从正殿里出来,有些懊恼:“姐,她说我幼稚!”
宫遥徵很不厚道的笑了:“确实幼稚!今晚不回徵宫了,早点洗洗睡吧!”
宫遥徵拍了拍远徵弟弟的肩膀,拿过他手中的灯,便往温泉的方向去。
宫远徵看了看姐姐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门内的哥哥,抬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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