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微拂,纸鸢高悬…

宫遥徵坐在一棵大树下,茶桌,椅子很齐全。吃着糕点喝着茶,看着下人将纸鸢放的高高的,心情愉悦。

宫远徵站在前方不远处看着天上的纸鸢,随即转身而来:“姐,你不放吗?”

宫遥徵指了指天上:“这不是在放吗?”

宫远徵看着从过来之后就坐在这里没动的姐姐,陷入了沉思……

是他对放风筝理解有误吗?

宫遥徵示意他坐下,并给了他一杯茶。

“远徵弟弟,有些线,可不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你只要看住拿线的人就行,像这样。”宫遥徵说着,对那放着风筝的下人招招手,下人牵着纸鸢过来。

“二小姐。”

宫遥徵伸手,那线便到了自己手里,她放了放纸鸢的线,那纸鸢飞的更高了。

但随即,无趣一般的将线又还给了下人,吃起了糕点:“你看,这纸鸢在我手里,和在他手里一样,都不会飞走!所以,何必我亲自动手放这纸鸢呢?”

宫远徵坐下,喝了一口茶:“姐姐的意思是,要知人善用?可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借刀杀人!”宫遥徵摇了摇头,转头对上宫远徵的眸子,眼中暗光流转。

“借谁的刀?”

“能借谁的借谁的,反正不是借我的。”宫遥徵打着哈哈,眸子却看向了一处:“走吧,该收网了!”

宫遥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往锦都的集市而去。

宫远徵吩咐下人将这些东西收拾了,放到马车里。

宫遥徵走了两步便停下了,宫远徵疑惑:“姐姐,怎么了?”

“有点累,还是坐马车吧!”宫遥徵说着便要做势往马车的方向走。

宫远徵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马车的目标大,又怎么可能真的坐马车。

他从善如流的揽起宫遥徵,运起轻功就往锦都最大的药铺奇珍阁而去。

刚落到奇珍阁一旁的酒楼处,就见到奇珍阁门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守在门口的金复有些无措!

“你看那个乞丐,虽然在撒泼打滚,但是……”宫遥徵指了指那乞丐,勾唇笑了,没想到这个人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啊!还真是小瞧无锋了。

“但是,一看就是练家子!”宫远徵眼神一凛,便要下去。

宫遥徵拉住了他:“别,不是要借刀嘛,现成的,看你姐姐我去当个善人!”

说着便带着面纱,从楼梯处缓缓走了下去,还不忘给金复使了个眼色,金复点了点头,听二小姐的,准没错!

宫远徵没有跟上去,而是继续在酒楼处看着,时刻准备出手,他的特征太明显。

宫遥徵慢慢悠悠的走到奇珍阁,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她:“站住,可有手信?”

奇珍阁规矩,进入者必须手持宫门手信,而今日上午,宫门所有药铺中的断魂草都被运入奇珍阁中。

宫遥徵做势找了找,一脸的无措:“守卫大哥,我的手信丢了,可否通融一下。我家兄长病重,真的需要药材救命。”

“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千金?”金复从善如流,眼角却有些抽搐,二小姐的兄长,那不是公子吗?

公子病重?公子他自己知道吗?

宫遥徵瞥了一眼一旁也不撒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乞丐”,面纱下嘴角一勾,稳稳的行了一礼,金复连忙半退了一步。

“我是上官家的姑娘,上官家世代名医并且与宫门交好,我与母亲兄长来锦都游玩,却不料兄长突发旧疾,所带药材不多,这才来奇珍阁买药。”宫遥徵随口就来,脑子里的名字有限,而且她也想知道,若说自己是上官浅,不知道这寒鸦会作何反应,这上官家是否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无锋盯上了。

果然,那“乞丐”闻言,眸子微亮,一下子抓住了宫遥徵的衣摆。

上首的宫远徵差点都忍不住动手,被宫遥徵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皱了皱眉,双手抱着刀继续看着。

看来,姐姐这身衣服是不能要了!

“小姐,这位小姐行行好,带我一起进去吧,我也是要救命的,我儿子病重,快死了!小姐一看就是大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宫遥徵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只好弯腰将“乞丐”扶起来:“你若有什么需求和守卫大哥说,他会帮你的!”

说完,便见乞丐收了手:“什么世代名医?不过和宫门是一丘之貉,见死不救罢了!我可怜的儿子啊!”

昏迷不醒的寒鸦伍:“……”

周围的人闻言,不明真相,指指点点,守卫连忙驱散群众。

而宫遥徵却是进入了奇珍阁中,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纸,宫遥徵勾唇一笑,蠢货!

刚进奇珍阁,宫遥徵便摘下了面纱,掌柜的是宫门的老人了,他连忙迎上来:“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宫遥徵拿出一份药方:“按照这个药方给我抓份药。”

掌柜的有些为难:“这,这药方中有断魂草,宫二先生吩咐过…”

“让你抓你就抓,有什么事我担着。”

“是!”

宫遥徵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看了吗手上的羊皮纸:“天地玄黄,魑魅魍魉。断魂草。”

宫遥徵看了看一旁的香炉,走上前,将羊皮纸烧了,眸色微暗。

果然,这个时候的上官浅,已经不是那个上官浅了呢!

想到那个救了宫尚角的小姑娘,不知道她如今是生是死!

“我爹爹不放心,特地让我跟来,这是药方,他内伤未愈,还需煎服半月。”少女十分傲气,带着对宫门的不屑和嘲讽。似乎在说,你们宫门的主子,沦落成这样,要不我,他早就死了!

宫遥徵当时只淡淡一笑:“救命之恩,上官小姐可有什么要求,宫门尽量满足。”

小姑娘一脸嫌弃:“行医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怎么到了你嘴里,却好似我要挟恩图报一样。这些,是他在上官家这些时日用的药材,吃穿用度,还有,还有我的出诊费,每一项都记得很清楚,将这些银子给了,我好回家交差!”

她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宫遥徵。

宫遥徵接过,看了看那一笔笔的账,递给一旁的下人:“去账房取银子。”

“是!”

“你今年多大了?”宫遥徵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姑娘。

“我今年十四了,怎么?看着不像?我爹爹说我只是长的晚,以后会长高的。”小姑娘踮了踮脚尖,有些羞涩。

把宫遥徵逗笑了,给了她一块玉佩:“这个给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来宫门寻求庇护,用这块玉佩!”

小姑娘连忙推拒:“不行,我不能要,这玉佩一看就很值钱,若是摔坏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你可别害我!”

“摔坏了也不用你赔,就当…交个朋友!”宫遥徵的眸色温柔,她和自己那个蠢萌的闺蜜,真的很像!让人想养着!

小姑娘最后还是收了玉佩:“既然收了你的玉佩,下次我出诊,就不收你出诊费了!但是,药材费用你还是得自己出。”

“好!”

………

思绪回拢

掌柜的已经把药抓好了,将药包递上来:“二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我先走了!张伯别送了。”宫遥徵拿着药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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