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落了春红,太匆匆…
转眼间,已至秋日…
徵宫外的枫叶飘零,在秋风中舞一曲秋歌…
宫遥徵坐在药房外庭院中央的水晶秋千上,吃着糖炒栗子,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宫二那厮上次回来才待了半月,又匆匆离开,上元节之前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锦都那边出了岔子,宫门的布庄被人投毒,哥这次赶过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宫远徵浇好出云重莲,站起身,语气中带着担忧。
宫门的时光似乎总是过的匆匆,上次宫尚角下江南回来给宫遥徵姐弟俩带回了上好的银狐皮做的毯子,现在正被宫遥徵垫在水晶秋千之上。
还特意带回了一个据说可以长久保存药材不腐的药囊,送给宫远徵作为十八岁的生辰礼物,那药囊呈海螺状,花纹繁复细致,可让宫遥徵羡慕了好久。
如今这药囊被宫远徵日日带着,去哪都不离身。
“不会有危险的,不过就是那些穿了衣服导致皮肤溃烂的人们怕是要闹的宫二头疼了,宫门这次怕是要大出血了。”宫遥徵吃着糖炒栗子,看似无所谓的说道。她前日收到了宫尚角的来信,信中的情况很糟糕。
那毒被下在了染布的池子中,无色无味,下人们无法察觉,先是布庄中的人出了问题,后来就是买布的人上门来闹。
宫门的布庄在整个锦都也是数一数二的,此事一出,那些归顺无锋的门派便找到了机会,事情闹的可不谓不大。
宫远徵走至庭院中,修长的手指扶上秋千,轻轻的推着,秋千上的少女穿着一身素色淡雅的衣裙,裙摆上还沾染了晨间的露水。
头上的铃饰随着秋千的晃动而叮铃作响,清脆悦耳。
“姐姐,我想去帮我哥!”宫远徵终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宫遥徵抓住宫远徵推秋千的手,示意他停下,抬头对上宫远徵垂下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白色的身影:“想去便去,我们这就去找执刃!”
宫遥徵从秋千上下来,这件事棘手,虽然她给了应对之法,但是做起来可不容易,就算远徵不说,她也是要想办法去趟锦都的。
宫远徵的眸子微亮,但随即反应过来:“姐姐也要去?不行!”
他将宫遥徵又按回了秋千上:“宫门之外危险,姐姐又不会武功,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宫遥徵将宫远徵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笑着说道:“怎么,小瞧我了不是?还是说,远徵弟弟害怕自己保护不了我?”
“不是,我只是…反正姐姐不能出宫门。”宫远徵双手抱臂,眉头微蹙,一脸的坚定。
宫遥徵好笑道:“走吧,陪姐姐去找执刃喝杯茶,可行?”
说着便拉着宫远徵往门外走…
宫远徵无奈,但还是跟着宫遥徵走了。出了徵宫,停下脚步:“我来吧!”
说着,便揽起宫遥徵,运起轻功往羽宫的方向而去。
羽宫和徵宫相距甚远,几乎横跨整个宫门,就宫遥徵这两条腿,等到了,怕是连羽宫的午膳怕是都赶不上。
宫遥徵又体验了一波远徵速度,不得不说,轻功这种东西真的很好用,可惜了,自己可不愿意受那份苦。
上辈子已经够苦了,这辈子还是躺平吧!
轻功这种东西,宫门人人都会,不缺她一个!
羽宫之中…
宫鸿羽正在训斥宫子羽,宫子羽跪在正厅的中央,正听着他父亲的谆谆教诲!
“你昨日又去万花楼了?宫门是怎么了?就这般留不住你!”
“父亲,我只是…”宫子羽的眼眶通红,昨日是母亲的忌日,他只是,想念母亲了!
“昨日是你母亲忌辰,你宿醉在万花楼,对的起你母亲吗?”宫鸿羽气的发抖,雾姬夫人在一旁试图安抚,眼眶却是渐渐湿润。
“子羽,快跟你父亲认个错。”声音温柔,谁能想到她曾经是个无锋刺客呢?
“对不起!”宫子羽垂下头,泪水滴落,他以为,父亲忘了!忘了母亲的忌辰!
“和我说对不起有用吗?你对不起的是你母亲,你应当到你母亲坟前跪着,好好说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不学无术就算了,这宫门也不指望你能做什么,你好歹安分一些,不要给宫门添乱!如今无锋猖獗,你一个人偷偷溜去万花楼,哪天若是被无锋杀了……上次的事情你还没长记性吗?”宫鸿羽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
宫子羽一言不发,上次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上元节徵宫抓了一个无锋刺客,他爹一直在他面前夸徵宫姐弟优秀,让自己多向他们学习。
向一个骂自己是野种的人学习吗?他宫子羽可以是纨绔,但他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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