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见你第一面,就感觉你不是那样的人,反过来如果你真的是那种人,我也认了,人活一世,如果做什么都小心翼翼,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江大哥竟有如此眼界,瑾宴惭愧。”
过了一会儿,江峰把写好的凭据交给瑾宴。
江老爷派人来找他商议成亲的事。他告别瑾宴,急忙回府去了。
瑾宴锁好店门,急忙往回赶。
一边走,脑海中一边盘算着手里的钱,卖狼皮得了七两,卖麝香得了六十四两,最近半个月卖二百六十斤糖,除去成本得二十两银子,一共是九十一两。将将够付房租钱。
可店铺还得装修一下,估计也得不少银子,不想了,脑袋都快爆炸了。
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给了房租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推开栅栏门,姐姐们和蔡二娘还在院中忙活。洗甜菜的洗甜菜,切甜菜的切甜菜,仿佛一个忙碌的小工厂。
风已经有了丝冬天的冷意,姐姐们的双手被凉水泡的发红,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阶级的跨跃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它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一个家庭,一个家族,甚至是几辈人的努力。
“四哥,你回来了。”草儿的雷达永远是第一侦查到他的。
“回来了,你们先放下手里的活,进屋里暖和暖和,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姐姐们放下手里的活,往屋里走去。
他先是给蔡二娘倒了一碗热水,接着给每一位姐姐倒了一碗水。最后是草儿。
大家疑惑的盯着他,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租房的凭据和钥匙。
“我在镇上租到店铺了。”
“四儿,你说什么?你租上铺子了?”蔡二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里的钥匙。
“租上了,明天不要做糖了,咱们一家人一起去镇上,带你们去看看咱家的铺子。”
瑾薇仍然不相信的,“四弟这是真的吗?”
“大姐,明天去了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吗?要是假的,我的手正想痒着呢,”瑾蔓瞪了一眼瑾宴。
一夜无语,天刚蒙蒙亮,蔡二娘就穿好了衣服下了炕,一回头,炕上的三双眼睛正看着她。
“看什么看,醒了还不赶快穿衣服。”蔡二娘骂完拄着拐出了东屋。
村头的大榆树下,站着几个人,有望略感奇怪,拉着牛车走了过去,“瑾宴,你们全家都要到镇上去?
“是,有望叔,我们到镇上去办点事。”瑾宴把篮子放到牛车上。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人上了牛车,有望解开缰绳正要拉着牛车走……
“有望叔等一下我,”瑾宾跑了过来。
瑾宴的头顶飘过四个字,冤家路窄。
瑾宾瞟了眼瑾宴他们,坐到了牛车最后面。
有望坐上车辕拉住缰绳,一鞭子下去,老牛往前面走去。
瑾宾在后面恶狠狠地盯着瑾宴。
“四哥,我冷,”
“草儿,到三姐这里来。不让你去前面坐你非得去,这回知道冷了吧。”
“到后面去,草儿,”瑾宴抱起草儿递给瑾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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