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了,怕——我的骨头里就没有这个字,今天索性把话说开了吧?爷爷留下的东西,该是我家的,一分不少的给我家送回来,往后您还是我大伯,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要不然,我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
好小子——骗了他这么久——原来在扮猪吃老虎……瑾山阴沉沉的盯了瑾宴许久。
瑾宴蔑视的回敬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时间仿佛停止了,院子里静的针落闻声。
过了几息,瑾山转身出了院子。
瑾宴冲着他的背影竖了一个(友好的)国际手势。
一转身看到蔡二娘她们靠在房门口,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他上前横抱着蔡二娘进了东屋。
蔡二娘好瘦呀,她怎么这么瘦。是自己力气变大了吗?
他把蔡二娘放到炕上,扭头看见瑾蔓睁着双亮晶晶的瑞凤眼盯着他。
瑾宴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瑾蔓你够了啊,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弟弟,你渴不渴?说了那么多话一定渴了,二姐快去给弟弟倒一碗糖水来。”
“哦,我这就去。”瑾莲往堂屋去了。
瑾宴翻了个白眼:“拜托了,三姐,你能不能正常点?”
“弟弟,你累不累?三姐给你按按肩。”瑾蔓说着上前给瑾宴按起了肩。
瑾宴边躲边道:“大姐,你快管管她,她这是怎么?”
瑾薇婉言一笑:“弟弟,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瑾宴一顿,面色变的好像见了鬼似的,转身跑出了东屋。屋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这都是怎么了?连一向温柔的大姐都变得不正常了,“哎”瑾宴叹了口气。
长留村南边的河岸边上。一个青年蹲在河边清洗着什么?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青年手里的东西。
“四哥,这个这么臭,真的能吃吗?你吃过吗?”
“当然了,可好吃了,四哥最爱吃这个了”瑾宴停下手,放眼望去,只见一条蜿蜒曲折的河从东向西流淌着,河面差不多有两米宽!
他特别爱吃内脏,以前姥姥买回来,总要里里外外的清洗好几遍!姥姥从不让他干这些活儿!
姥姥总说,“姥姥的囡囡手长的又长又细,以后不是弹钢琴的,就是干大事的。可惜……他辜负了姥姥的期望。
长大后平平无奇,只是进了一家小公司,既没有去弹钢琴,也没有干成什么大事。
时间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曾经叫人痛彻心扉的东西,似乎变得没那么痛了。只剩下淡淡的温情。
一家人围坐一圈,中间放着一张木桌,桌子正中摆着一大盘油汪汪的溜肥肠。边上是六碗白米饭。
草儿咽了咽口水,纠结的看着那盘溜肥肠,自己说过不吃的,可是它闻着好香呀!
瑾宴瞄了眼她纠结的小表情,笑了笑,抬手夹了一筷子肥肠放进她碗里。
“ 喔 !真的好好吃呀!四哥你果然没骗我。”
“你这个小没良心,说的好像四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似的。快吃吧,这个就得趁热吃才好吃呢?”瑾宴夹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真是人间美味,大姐的手艺真不是盖的,第一次做就能把肥肠做的如此好吃。
他奶奶的,这么好的大姐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想到此处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夹了一大口放入口中。
满足的眯了眯那双黑亮的瑞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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