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三米抓着厂一宝就往门外人多的地方拉去,边拉边还在招呼人地大喊:“大家快过来,快过来呀,看看厂一宝这个熊女人做的什么好事!”

“要丢大人了。”只想了这么一句,厂一宝的大脑就轰的一声炸了,接着便是没有感觉的一片苍白。

当厂一宝再度清醒的时候,面前已经或蹲着或站着吃饭的所有社员,而且尹三米正在数落着她的“罪行”:

“大家看没看到厂一宝的衣服兜里装了东西?这就让你们清清楚楚地看到。”尹三米的手恶狠狠地插入厂一宝上衣的口袋,然后迅速从厂一宝上身的棉衣兜里掏出了黄豆,愤怒地展示在大家的面前:“这熊娘们什么时候多长了一只手啊。”

下面一片议论声:

“平时多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个偷窃的事儿呢?”

“这多丢人啊,脸没处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么点事儿,队长应该留点面子,哪能大庭广众。”也有人表达对尹三米的不满,但声音微弱的像是自言自语。

“这是她刚刚从粮折里偷的。”尹三米继续说,“本身是个‘反革命分子’家庭,她的过继公公和亲公公,都是反革命分子,她又是个‘命硬克人’孩子郑恩之的娘,理应好好地改造思想,提高觉悟,为人多做善事,可结果呢?走向反面。罚她关闭三天。”

“不知道自己身份吗?还不好好改造。”

“该关,以儆效尤。”

“关起来,才好反省。”

“这么点小事,有必须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吗?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下面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一番骚骚动动。

听了尹三米这样的话,厂一宝再也控制不住哗哗的泪水,她“呜呜,呜呜呜------”不停的哭泣起来了。她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关于其它,她多说了,恐怕又会遭来一阵反击。此时,她只有情不自禁的“呜呜”哭声,才能抚平她心中的百感交集。

随即是片刻的沉寂,然后就是议论声再起:

“‘反革命分子家庭?不是说高地郑布山继父生死未卜、事实不清没有定吗?说不准人家最后参加解放军了呢?如果参加了解放军,那就是革命家庭了。”不知是谁提出了疑问。

“嗯嗯,是啊,是啊。”有人附和道,“什么‘反革命分子’家庭,谁传出来的信息大家还不知道吗?恐怕是心中有鬼才传出这样信息的吧。关于郑布山的亲生父亲‘足王山阻击解放军’的反革命事儿,经上级审查,也是没有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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