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只有数丈远,余筏仍是不敢随便乱动,就怕一不小心陷进那有毒的沼泽中,就再也爬不起来。
他看着不远处那至死仍然纠缠在一起死敌,死了够久,仍然没有那沼林多得烦人的蚊蝇过去叮咬。
失去灵糕的引诱,那些疯狂的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离开了。
摇头暗道这两只家伙的气场果然强大,就连死了,一般的蚊虫都不敢过去。
时下天已全黑,月暗星稀,一片昏暗的沼林,这片被两只凶物放倒一大片的林子,突然间开阔起来,星光闪烁,能见度还是不错。
习惯了走夜路的余筏,踩着胡乱倒在沼泥上的树干,小心的穿行过去,实在挤不过去就抽刀劈开一条通道。
动作很快,轻松的就跟白天行走一样。
不过沼林危险,若不是有这些断折的树枝,他可能没办法这么接近那扫荡更大更深的沼泥中心位置。
借星光而行,他全身紧绷的慢慢靠近了大毒蛇和沼鳄尸体前。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这种即将变异,可能已经变异的凶物、
加上天色昏暗,他年龄还小,胆子再大都做不到无视的程度。
走到近前,嘴里含了自配的防毒药丸的他,仍然有点头晕眼花。
踩在树干上的动作,慢慢的有发飘的现象,感觉非常的不好,强烈的好奇心又让他不想放弃。
坐在他肩头的小溪,毛绒绒大尾巴一摇一晃的,张嘴猛吸,神情很是陶醉。
就是吸得有点多,坑苦了不大适应的小主人。
余筏走到断桩处,有了可供踩踏的实处,两脚试探着踩踏着,沉胸缩腹,弯腰探臂,猛吸口气,正想把两只沉重的大家伙从有毒沼泥里拖出来,头晕的更加厉害。
迫不得已先放弃拖拽动作,从随身带的药包里摸出防毒药丸含在嘴里,双倍加强的防备。
做完这个,真轻松了很多的他,用根坚韧的藤蔓套着泥沼中至死纠缠在一起的凶物,无视了那它们外观的狰狞可怕,慢慢的把它们从沼泥中缓缓拖了上来。
就怕动作太猛,藤条强度不够,拉不起两只重量不轻的凶物,让那沾染剧毒的泥浆溅到身上。
好在沼泥够稠,直到把它们完全拖上来,他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大毒蛇打斗的泥沼现在尽管变得开阔,但断折的树枝都是湿的,不好生火,脚可供踩踏的地方又小,不是理想宿营生火的地方。
余筏只好放弃,用几根大藤蔓搬运拖拽,把两只几百斤重的凶物拖到沼泥旁边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看着昏暗的天色,观战一下午,来不及猎取食物的他,盯着这两只可能带毒的家伙,犹豫再三,决定大着胆子烧烤蛇肉为食。
他就不信了,这两只凶物,死了还能毒倒他。
不过在之前,他不放心的以钝钎为匕,先划开坚硬的鳞甲,试看它们的皮肉是否红润。
两相比较,蛇肉除了蛇鳞划伤处被沼泥渲染的地方黑的吓人,隔得较远处的皮肉,还是新鲜的血红色,不像剧毒扩张的模样。
低头轻嗅,就是有股子压抑不住的蛇虫独有的腥味,不是理想的食材。
余筏摸黑找来引火的干燥树絮枯叶,以及一些枯枝,开始生火。
把擦拭过后仍然不放心的把钎匕放在火焰中烧烤去毒,才在费力剥好两只凶物身上找来新鲜的肉块,烧烤为食。
沼鳄肉似是真中了剧毒,肉色带着点难看的青灰色,他皱眉想丢弃,却被小溪蹦跳带叫的给阻止了。
它那焦急的小模样与比划,直言这明显带毒的凶物肉食,是具有抗毒能力的它最美味的口粮,不能浪费掉。
本来更嗜好的美味蛇肉,只好便宜了自己的主人。
噼啪的火焰上,涂抹着大毒蛇自身的蛇油,洒了点盐末,另外再弄了点去腥的自制粉末,烤熟之后,他尝试着咬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感觉还是没能压过重的蛇腥味。
离开海畔老巢入沼林以来,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吃蛇肉,以前的收获,都是入了小溪的嘴。
他是无福享受这种腥味难去,又过于软滑之物。
可现在真饿得很了,他只好忍着强烈的要反胃的难受感,闭眼就刑一样张嘴粗嚼,不等把肉咬烂,就发狠的直接干吞猛咽下去。
旁边小溪叽叽的叫个不停,似是在嘲笑他的矫情和胆小,实在惨不忍睹。
在它的小爪子上,有它模仿着用爪子切割烧烤的沼鳄肉,那锋锐度,并不比余筏手中以炼废灵铁为材料的钎匕差。
知道沼鳄有毒,小溪没有让余筏帮忙切割,它自己动手就好。学着它主人的模样,削木不签,串肉抹盐,拌调味包。
习惯了味道多变的调料的熟食,小溪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再吃生食,除非一些不易烹煮的瓜果。
忍着腥味饱餐一顿,折腾了好一番后很困的余筏正要靠在大树上歇息,突然就感到肚腹如烧的难受,痛得肝肠寸断,咬得牙齿咯咯响。
若不是长期练武有强大的韧性,这会他已经控制不住的满地打滚。
他的脸色,也变得火红,越来越烫,就是他自己感觉不到,以为只是中毒带来的灼烧感。
小溪叫声并不惊惶,在旁边蹦跳着,比划着示意他赶紧去打拳。
正要胡乱找药丸救急的他,迟疑了片刻,顺从了它的意思,找了个较开阔的树荫处,练起了那半套长生拳。
在他旁边,小小一只的小溪模仿着他的动作,有模有样的打起了拳,精怪一样的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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