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军中操练、切磋,也似庄丁这般,微臣认为这是欺君。”贾蓉一脸严肃,郑重地说道。

袁裘:“危言耸听。”

贾蓉大声道:“若军中都这般风气,战场之上如何能退敌,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只因我赢了上官,便是目无尊卑,便是谋逆犯上,我贾蓉不服。”

“好,说的好。”康靖帝也曾征战四方,他很认同贾蓉的话。

贾蓉趁热打铁道:“怕是袁尚书与田尚书,在刑部、礼部做‘乌进孝’做惯了,才会觉着下臣不可赢上官。”

操,这也能将老子一军,袁裘一脸郁闷。田墨轩心中,也升起深深的无力感,这小子太能扯了。看来,只能出大招了。

“好,这些事暂且不提,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诛杀齐王的侍卫长?”

田墨轩的话刚说完,贾蓉便跪倒在地:“陛下,臣有罪,臣愿以死谢罪。”

“贾蓉……”牛继宗厉声喝道。

袁裘:这就认了?

田墨轩:什么鬼?

康靖帝也是一头雾水,这就怂了?他可不信,这机灵鬼肯定又要使坏。

“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何罪?”

贾蓉匍匐在地,也不抬头,大声道:“田尚书说,臣所杀,乃齐王殿下的侍卫长,臣便有罪。”

“若臣所杀,是玉面书生妙沙,那臣便无罪。”

“另外,臣想请皇上召来忠武公与镇北侯。”

“两位尚书大人,抓着那日切磋之事不放。可那日之事,牛将军与微臣只是被动的一方,是忠武公与镇北侯带了人,找上我虎贲营的。”

“果真下官都得做‘庄丁’,只能输不能赢吗?”

袁裘:卧槽,又来。

田墨轩:一言不合就要请忠武公。

康靖帝都快憋不住想笑了:“此事过后再议,先说说齐王侍卫长与玉面书生有何不同,明明就是同一人。”

“你起来说话。”

“谢陛下。”贾蓉起身,看了一眼袁裘与田墨轩道:

“若跟着忠武公来虎贲营,与微臣定下生死契之人,是玉面书生,那臣杀他何罪之有?”

“玉面书生并非军中之人,到我虎贲营挑衅,又立下生死状。敢问两位尚书,我为何不能杀?”

袁裘与田墨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贾蓉却不依不饶:“两位尚书大人,敢问玉面书生下官能不能杀?”

“两位尚书大人不回答下官,那下官便想问问忠武公,为何带玉面书生来虎贲营?为何非要与小子赌生死?为何玉面书生与下官赌生死,出赌注的却是他们?”

“陛下,能否召来……”

康靖帝赶紧打断贾蓉的话,真叫来秦会,这么一问,怕是不给秦会定罪都不成:“好了,两位爱卿便说说,玉面书生能不能杀。”

袁裘:“启禀陛下,能。”

田墨轩:“陛下,玉面书生能杀。”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特么难受了,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袁裘很不爽:“你这是在胡搅蛮缠,你杀的玉面书生,不就是齐王的侍卫长么?”

贾蓉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袁尚书说,微臣所杀之人与齐王有关。微臣斗胆,请陛下,召来齐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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