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的视线被雨水砸得模糊,她双腿一软,摔倒在地,浓如墨的发被雨淋湿以后,弯曲的,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她想过在月信上作假。

但后宫的这些琐事敬事房都有记录,绝无可能瞒天过海。

况且满宫上下伺候她的太监宫女一堆,姜娩连人都记不全,更不可能每一个都收买,万一事败,便是欺君之罪。

靠在裴相和怀里的时候,姜娩并非全然在伤心,而是在努力整理目前少得可怜的信息。

她知道人都是会死的,可只要还能活着一日,她就要活着。

姜娩算了算,距离月信还有半个月。

她想要保证能清静安稳地度过这半个月,就必须想法子令自己无法侍寝。

这场雨来得正好。

给她制造了机会。

裴相和撑伞而立,替姜娩挡住砸在身上的雨。

见她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可怜样儿,难得有了点心软的迹象。

待欣赏完小皇后的狼狈,裴相和噙着笑,蹲下身。

姜娩抬眼,对上他邃如深渊的目光。

他的眼里是带着温度的,嘴角是常常上翘的,一副好接近的模样。

但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绝非善类,且很危险。

同时,她还被他眼底藏着的冷意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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