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宇文渊缓缓放下御笔,站起身舒展着有些僵硬的身躯,只是眉宇间的那份忧愁始终盘旋萦绕。

门口的太监这时小跑进来躬身说道。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说特来向陛下请罪。”

“嗯?”

宇文渊发出一声疑问,揉了揉眉心摆手道。

“让她进来吧。”

“是~。”

片刻之后,苏茹是拖着长长的凤袍走进来跪地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宇文渊点了下头,“平身吧,发生了何事还要你亲自来请罪?”

苏茹是没有起身,只是拿出宇文昊写的信双手举过头顶。

“臣妾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宇文渊走到苏茹是面前接过信,又随手将她扶起疑惑问道。

“嗯?昊儿怎么了?”

“陛下看完信中内容就会明白一切。”

宇文渊闻言好奇的打开了手中的信,仔细阅读起来。

几息之后,宇文渊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小子,是我宇文渊的种。”

苏茹是见状嗔怪的看了眼宇文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宇文渊将信递还给苏茹是,笑着说道。

“你也不想想我们刚成年时,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我还一直担心昊儿只知一味读书,将来身上一副酸儒之气,没有一丝血性。

看到这封信算是踏实了,上马杀敌彰显男儿本色,仗剑天涯亦是真正的风流。

男人,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无论你告诉他山后面有什么或没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因为他一定会亲自尝试爬过山,亲眼去看那道景才会罢休。

即便在这个过程中,他会丢失很多再也找不回的东西,却也会得到一个更加重要的东西,那便是成长。”

宇文渊说完就对着海公公吩咐道。

“海富,传朕口谕,太子宇文昊,志向高远,深得朕意,特恩准与太子妃成婚后,五年之内自由随心,一应事宜无需请旨。”

“奴才遵旨。”

等海公公走后,宇文渊看着苏茹是柔声说道。

“等他看见一座山,已经不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的时候,这个东宫太子也就可以参与朝政了。

你无需担心,即便昊儿想出去游历,我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他的,多经历一些事,于他而言并无坏处。”

苏茹是闻言,点头的同时心中的那根弦也终于不再紧绷,只是关于替身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臣妾看陛下脸上似有忧愁,不知可否与臣妾诉说?”

宇文渊轻叹口气,脸上刚才还挂着的一丝喜色也荡然无存。

“探子来报说大齐不停在整顿军马,似有南下的意图,可我燕楚早已不复当年,一旦开战胜算恐不足四成。

还有这一国百姓,好日子没过几天,又要饱受这兵荒马乱的逃难日子,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以及这一国百姓啊。”

苏茹是搀扶着宇文渊坐到龙榻上,一边给他揉肩一边说道。

“此话为时尚早,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三大军侯都已年迈,这次给昊儿赐婚我也是想提拔杨傲上位,放眼十大将军,也只有杨傲与霍青是靠着战功一路上来的。

等大婚之后,我就打算让杨傲带着他的杨家军赶赴边境,并将威武侯调回长阳,北境十万大军由他全权指挥。”

苏茹是一听顿觉不妥,于是赶忙开口道。

“陛下,您把护卫都城的七万杨家军调去北境,臣妾担心……。”

宇文渊抬手拍了拍肩上苏茹是的手,笑着说道。

“担心什么,我已经下旨让胜男带五万南境将士赶赴长阳,南境一向安稳,留五万士兵镇守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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