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金陵城府后院。
一人单手端着烛火,一手护在火前,防风熄灭烛火,行色匆匆的来到一个漆黑的房间。
敲敲门,里面传来略有些疲惫的声音:“进”。
来人推开门进入房间,房间内漆黑一片,借着烛光,来到桌旁,烛火照亮了一个人的脸。
来人轻轻唤了声:“老爷”。
端坐在桌旁的人,正是米诚,米诚单手托着头,轻轻揉着太阳穴。
对着来人摆了摆手,来人轻轻点着了房间四周的火烛,房间慢慢明亮起来。
来人恭敬站在一旁,恭声道:“老爷,您的脸色不太好”。
米诚抬起头问道:“邬方,情况如何”。
“我亲自跟着到了码头,驶来一艘游船,他上了游船离开了”。
“哪的游船”。
“经查出入船簿,此船未有登记”。
米诚疑惑道:“没有登记,谁放进来的”。
邬方摇摇头,米诚突然感到后怕,幸好当时未与那人翻脸,否则就不好说了。
邬方继续道:“那人走后,刘统兵也不知去处”。
米诚生气的敲着桌子道:“他不是我的统兵,查他去了哪里”。
噔~噔~噔,门外传来敲门声,“老爷,请您用饭”。
米诚对门斥道:“端走”。
邬方开开门,接过饭,差走了送饭的人,把饭端在桌上,恭声道:“老爷,身体要紧,不要气坏了身体”。
见米诚没有说话,邬方坐在一旁疑惑道:“老爷,您是金陵府尹,他们是什么人,敢这么惹您生气”。
米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上船走的那人是皇城张府的人,剩下那人连我也不清楚,只见的张府的人对他也很恭敬”。
邬方皱眉道:“又是张府的人,这一个来月,来了两回张府的人,张府这是要在咱们金陵干什么”。
米诚站起身来,踱步道:“本以为靠上了张府这棵大树,却不想是惹上了大麻烦,今后咱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邬方不解道:“大人,您为张府做了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说惹上麻烦了呢”。
米诚苦笑着摇了摇头,忽听门外传来声音,“禀大人,刘统兵回来了”。
对着邬方使了个眼神,邬方告辞而去,米诚回身吹灭火烛,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中。
弘恩寺一处房间,老方丈将一张叠好的纸条交给僧人道:“明觉,你照这个单子上的物品准备下”。
明觉收好纸条道:“师傅,那个匣子里的金银细软很多,一次换不完粮食”。
“那就分开几次换取”。
明觉回礼道:“是,师傅,您真的要超度么”。
老方丈笑笑道:“为师答应的事怎可不算数,去准备吧,两日后开始”。
明觉似有所思,答是而去。
翌日清晨,程不悔三人端坐在院内吃早饭,卓琬凝提着竹盒走了进来。
莱博看到琬凝,起身把琬凝迎到桌边坐下。
琬凝把竹盒放在桌上,道:“早啊,这么快就吃上了”。
说着就从盒中把早点一样样拿了出来,三人看着精致的糕点和热气腾腾的萝卜汤,纷纷将手中的馒头放到了碗里。
莱博咽了口水道:“卓姑娘真是心灵手巧,早点不但精致,想必更加可口”。
程不悔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卓姑娘,费心了,我们大伙感激不尽”。
景文看着糕点酸酸道:“天天来,把这当成你家似的”。
卓琬凝白了眼景文道:“又没给你准备,你别吃”。
景文把筷子拍在桌上,生气到道:“不吃就不吃”,起身要走。
程不悔拉住景文,对着卓琬凝和气道:“卓姑娘,看在我跟老莱的份上,就让与他一份吧”。
“本来就是三人的,只是他说话太气人,我才这么说的”。
“那我代景文谢过姑娘”。
程不悔拽景文坐下,莱博始终不发一言,专心吃着糕点,喝着汤。
景文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莱博一眼。
程不悔道:“卓姑娘,一起吃啊”。
卓琬凝笑着摆摆手道:“我吃过了才过来的,你们快吃吧”。
三人不再推让,吃起饭来。
“姊姊,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卓馨莹睡眼朦胧的揉着眼,走进院来。
看到众人在在吃饭,馨莹嘟着小嘴,拨弄着头发道:“姊姊,我还没吃饭呢,你把点心都拿走我吃什么”。
众人停下碗筷,琬凝脸有些红。
莱博一屁股顶向景文,景文差点掉下凳子,刚要发火,看到莱博的眼神。
悻悻的把凳子挪了挪,让开一个位子。
莱博招呼馨莹坐下,馨莹欣喜的坐在挪开的位置上。
琬凝没好气的瞪了馨莹一眼。
五个人挤在一张石桌上用早饭。
饭后,程不悔安排景文收拾碗筷,景文未敢不从,只得忿忿不平的收拾起桌子来。
琬凝挥挥手,馨莹心有灵犀般的来到桌边帮景文收拾。
卓琬凝对程不悔道:“程大哥,你的身体调养的如何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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