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只觉得心火都旺盛的很,喝茶都压不下心里的怒气,想想还得忍不住对着小蝶说起来,“你说我为了讨皇上的欢心,天天都费劲心机的,以前为了自己的娘亲就日日在相府里面缩着,现在进宫也是一样讨皇上欢心,这个素思也不是第一次挑衅过我了,这次不就是看着我不在宫里,所以故意搞这些旁门左道想替代我呢。”小蝶看着自己活泼的主子,心里还是开心的,“贵人,反正在路上,你就表现出这个活泼的样子挺好的,等回宫以后又没有这么自由了。”
薛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说这个你说那个,我也不是说对皇上多用情至深,就是你想要一朵花,你每天精心侍弄,等着开花,然后结出花骨朵以后就被人摘了,就是这种很无奈的感觉。”小依听着都觉得想笑,以前一直觉得薛晴很端着,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让自己一直淡定的贵人有了情绪波动。
君越泽也是头疼的厉害,自己越是躲着素思就越是头疼的厉害,后面都有点影响他正常处理政务了,于是只能让高公公喊素思过来,只是看着君越泽就觉得自己好受了一点,但是君越泽确实也和素思没有太多交集,就让素思在旁边伺候着磨墨。
素思心里也是怨怼的很,这是日日都在身边,怎么就在身边做些侍女的活,不是应该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嘛,不会这个蛊只会让人见到就可以了,还是说皇上的定力太强,所以效果不太好。等晚上回去的时候,自己再给蛊喂点血,这样说不定皇上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要是皇上晚上要自己伺候,自己还有机会,但是只要皇上要歇息的时候,高公公就会把她送走,高公公现在对素思是警惕的很,只要她和皇上在一起,他一定在旁边看着。
薛晴本来身子就娇弱,经过一番颠簸加上劳累,就烧了一夜,小蝶让人停留在客栈照顾薛晴,“贵人,还是慢慢来吧,我们在客栈休息一夜再说吧,路途太劳累了,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薛晴只觉得头疼欲裂,想起身都觉得绵软无力,只能叹口气问小蝶,“太尉府那里给我们回信了吗,你去熬些药过来,我们休息一夜明日在马车上休息吧。主要是这种邪术太难说了,要是我们回去晚了,可能都说不上话了,我对皇上真的很不放心。”小蝶很想开口宽慰薛晴,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皇上对自己的主子虽然还好,但是宫里的人太多了,真心都是容易变化的,皇上还不一定对自己主子有几分真心呢,小蝶只有低头答应了,有点垂头丧气的去熬药了。
素思回去就唤出蛊虫,喂了更多的血,直到她自己摇摇欲坠才停手,她就不信自己没有办法让皇上臣服在自己身下。君越泽为了让自己夜里不被影响,就喝了一些可以帮助睡眠的药,虽然勉强入睡,也可以保证休息和清醒。不过今夜君越泽一下子惊醒过来,头疼的同时带了一些心悸,就有点像着了魔一样的要去找素思,就是高公公拦着都被君越泽一把推倒。素思处理完以后刚刚收拾妥当就听到了皇上来了的消息,心里暗喜,果然有效果,皇上这个点来了,还不是任由自己掌控了。素思有些得意的开门,“皇上怎么这么晚来嫔妾这里,嫔妾都没有收拾好,实在是失礼了。”君越泽完全听不进去素思说话,只是觉得进来了看到素思,整个人都缓解了不少,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君越泽喝了一口茶水,过了好一会才搭话,“平身吧,朕只是过来看看你。”素思大胆的走到君越泽的身上,靠坐在他身上,“皇上来了,嫔妾心里欢喜的很,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说完素思把自己的外衫褪了下来,露出雪白的玉肩,素思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再加蛊虫作祟,君越泽一时间木了。这时候高公公砰的一下把门撞开,素思尖叫一声,捡起外衫披在身上,也离开了君越泽的身边,语气带着怒气和指责,“高公公,你虽然是皇上跟前的人,也不能一点没有分寸,这个场合是你能进来的吗,快滚出去。”高公公也是心里一紧,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给素秀女请罪了,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皇上处理,不然就是给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惊扰啊。”
君越泽一下子惊醒过来,更是觉得后怕,这个邪术都已经那么厉害了,都可以控制他的心神,还是得赶快处理了,不然到后面会有更多的变数的。君越泽起身也没有表现出异样,“既然是有要紧的事情,朕就先去处理了,素秀女早些休息吧,这么晚也该睡了,朕就先回去了。”素思的指甲都已经把手心戳破了,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点失落的看着君越泽,“嫔妾恭送皇上,还是政事要紧,嫔妾知道的。”君越泽只觉得心里恼怒的很,他最讨厌的就是事情超出这种预期的范围,素思的这个事情让他觉得困扰又恼火,回去以后君越泽就大发雷霆了一次,下面跪着的都是他的手下,“你们一天天都是干什么的,几日了,就一点苗头没有查出来吗?查查素思亲近的人 ,她的来历,还有找一些巫医来给朕看看,不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手下的人都心有戚戚然,生怕被皇上迁怒,等下面人都退下以后,君越泽有点别扭的问高公公,“朕走之前推你的没有伤到你吧,要是朕再有行为失控的时候,你就让暗卫治住朕,不过朕就是素思也急了,这次比往常的反应大的多,估计要是素思再达不到目的还会变本加厉的。”高公公也是恨极,“就是听到下面人说素思最近偷偷摸摸在房里放血,老奴觉得太邪性了,估计是南疆的蛊术,老奴已经找了那里的蛊师来了,就是还是得后日才能到这里。只是老奴也打听了,蛊术这种东西太邪性了,要是贸然打断或是处理会引起反噬,蛊虫这种东西同气连枝的,老奴怕会伤到皇上。”
君越泽思索了一会,“那怕是泼茶水的时候种在朕身上的,当时朕就感觉到有一点痛意,不过茶水太烫了,朕就忽视了,现在想想也是那次之后,朕就开始头疼和行为难控制了。薛贵人在哪里了,朕说了无妨,她偏要日夜兼程的往这里赶,她那个身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高公公宽慰起君越泽,“薛贵人也是担心皇上,说不定薛贵人来了陪着皇上,兴许会好一点,皇上也可以提前把宫里准备好,等薛贵人回来就可以好好休息。”
君越泽点点头,有点烦躁,“你去安排吧,朕都恨不得把素思关起来,但是又担心她达不到目的会玉石俱焚。明日还是要让素思过来伺候笔墨,不要引起她的警惕,中午就让她在旁边的偏室休息,朕中午也休息一会,只能先等南疆的蛊师过来给朕看看再说了。”秦亦以前去过南疆那里,这些奇闻异事也是听说过不少,所以也是去信给那里的友人,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薛晴赶回来还受着伤,秦亦也放心不下,每日都忧心忡忡的,引起了秦哲的注意,“你小子给我站住,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要是摆不平的还是要和爹说,不要逞强。”
秦亦自己分身乏术,所以只能把事情和秦哲和李沐说了,秦哲和李沐听说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受伤了,哪里还坐得住,“你还真有几分本事,事情瞒的死死的,晴儿说的那些事情,我可能还真有法子,我之前也被人用这个算计过,具体的情况我还是要问过晴儿,不过我可以带着解决这个事情的人过去。”秦亦松了一口气,也是他太自信了,自己父亲总是比他见多识广的,自己也是关心则乱,“那父亲母亲什么打算,等薛晴回来再说吗?”
李沐本来就心里担心的厉害,“我没有什么事情,我也等不了,秦哲你去准备舒适的马车,带着药材还有府里的大夫,我们直接去接晴儿,我看着晴儿才放心,我可没有什么舍身取义的心理,只觉得我晴儿傻得厉害,对着皇上还付出一片真心,就和她的傻娘亲一样,就不应该让她进宫。”说到这里李沐的眼泪都下来了,秦哲无奈的叹口气,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和你一起去,不是说晴儿没有大碍,你就不要哭了,这是晴儿自己选择的路,我们不要说太多了,你不放心我们去过去,我去之前请的那个人那里走一趟,他性子有些古怪,我还是亲自去好一点,你收拾东西等我回来我们就出发。”
李沐含泪点点头,自己当家做主了一辈子还是太过强势了才失去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外孙女做什么事情,自己不能再干涉了,再说现在自己想做什么也不行了,外孙女一进宫也就万事不由人了,自己只能尽力帮着她了,自己算是有福气,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一辈子秦哲也是宠着让着她的,府里有没有复杂的妻妾关系。秦哲出去以后就带了东西直奔之前给他解蛊术的能人住的地方,祝木正在看自己的蛊虫在里面撕咬,听到敲门还有点被打扰的不悦,自己向来独来独往,不知道是谁过来找他。
打开门看到秦太尉,祝木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秦哲,也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秦太尉,有什么事情特意来找我,之前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还清了再来找我可就是打扰了。”秦哲没有脾气的笑笑,“这不是无事不求人,最近也是有了麻烦事情,想着能不能来请教一下您,这次事情牵扯的太大了,我们进去再详谈?”祝木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秦哲进来了 ,“进来再说吧,我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都不要碰不要摸,不然有什么后果你就自己担着吧。”
秦哲连连应声,一路上看到这些东西都觉得头皮发麻,谁还敢摸啊,就是走路他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您现在还在鼓捣着这些呢,我这主要是想让你陪我跑一趟,或者想问问有没有法子可以驱蛊的。”“我没兴趣理会这些事情,我只是爱好这些,就想自己一个人安生待着,我也不慕名利,你回去吧。”秦哲知道他的为人,所以也不想用名利来捆绑他,“这只是我个人来求你帮忙,这个事情我不会让你露面,只是以我外孙女的名义来做,还有您鼓捣这些东西要用到的东西也不少,日后凡是我能提供的,都可以尽量帮到您,这个事情最后,我以太尉的名义和你保证会让你全身而退。”祝木叹了一口气,“其实当年也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才帮你的,你也是可怜人,没有护住你女儿,我就帮你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但是我不会和你一起,你跟我进来。”
秦哲听到祝木说自己的女儿也是神情一黯,当年也是自己女儿费劲心机救了自己,现在为了自己的外孙女求到祝木这样也是因果循环吧,即使自己的女儿不在了,可能冥冥之中也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吧。祝木带着秦哲进来以后,你们的蛊虫也是撕咬到了最后一步,只剩下最后两只还在角斗,秦哲虽然觉得有点发毛也不敢出声,在一旁陪着祝木一起看蛊虫互相搏斗。好一会两只蛊虫才分出胜负,祝木摸摸那个胜出的蛊虫,将那个蛊虫装进盒子里,有些可惜的摸摸盒子,“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个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蛊虫,没想到折腾半天反而便宜了你,实在是世事难料啊。你把这个蛊虫带过去吧 ,小心着点,到要解蛊的人那里再打开盒子就可以了,就是不知道你要解的是什么样的蛊,要是小的,真是浪费了我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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