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A市,日头当空,今年的夏天好像比以往格外炎热。
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疾驰开入帝景花园别墅区,停在了陆家别墅门前。
“我是不会和秦家三爷订婚的!”
陆灵薇身穿一套L家夏季新款套装,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就冲进了别墅里。
“妈,秦家三爷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两年前出车祸后他现在就是个废人,秦浩虽然是孙子辈的,但以后秦家不都是他的啊!”
陆灵薇生气的坐在沙发上,拽着母亲戚浅浅的胳膊撒娇。
“我现在和秦昊相处的很好,他妈妈很喜欢我!”
戚浅浅看着眼前自己从小便花重金精心培养起来的女儿,无比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这桩婚事是你爷爷在世时和秦家老爷子定的,现在秦家来人突然通知订婚,以秦家的地位,我和你父亲也没有办法啊,拒婚了咱家的公司还要不要做了!”
陆灵薇气愤的把手机摔在了茶几上:“爷爷?他在世的时候把我当过孙女吗?”
“他什么时候承认过咱们娘俩,他只认那个他给爸爸订的女人和那女人生的孙女!现在他死了,还祸害我,让我嫁给那个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我不嫁,他怎么不让他那个宝贝孙女嫁啊!”
陆灵薇突然眼睛一亮:“对啊,妈,让时苒嫁过去吧!反正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不是只认她一个孙女嘛,这婚肯定也是给她定啊!”
戚浅浅宠溺的用手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就你聪明!”她笑的一脸温柔。
“放心吧,你想到的事情妈妈会没有想到?我昨天晚上已经和你父亲提了,你要给你父亲考虑的时间,毕竟那个贱人手里还有你爷爷去世之前给她留的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呢,你爸也是有所顾虑的!”
戚浅浅耐心的给女儿整理了一下因为激动着急赶回来而被风吹乱了的头发:“你现在最主要的是牢牢的抓住秦浩的心,他父亲去世的早,秦三爷现在这个样子,他爷爷秦老爷子百年之后这秦家不都是他的啊!”
“还是我的女儿优秀,这太太们一聚会谁家太太都和我夸你,说我的女儿漂亮,学习好还多才多艺,以后谁家娶了你都是他家的福分。”
戚浅浅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手:“你现在什么都别管,有妈妈呢,你就继续做你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以后嫁给秦浩了,那才是成为了真正的世家夫人了呢,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你爸爸那早晚会同意让那个贱人的女儿回来订婚的,在你爸爸的心里还是咱们更重!”
陆灵薇从包里拿出来口红,重新给自己补了个妆:“我知道了妈,那我就先走了,我和秦浩在约会呢。”
“听他说他爷爷都在看和咱家订婚的日子了,我抛下他匆匆赶回来的,现在我又可以安心的去约会了!”
陆灵薇高兴的离开了家。
戚浅浅看见女儿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端了杯茶,走上楼送给正在书房办公的陆绅。
镇中心的民宿里一位老爷子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假寐。
“外公,你又坐在店的风口处睡觉!”
民宿门口逆着光走进来一个身穿旗袍,手拿一篮莲蓬的女孩。
黑色的长发松松挽着,随着她的动作,旗袍下纤细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
“乖孙回来了!”老人一看女孩回来高兴的坐了起来。
“现在都八月份了,吹的都是暖风,没事的,你外公我硬朗着呢,我还等着抱重孙呢!”
时苒把手里的莲蓬放在了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今天是不是有人联系你了?”
时老爷子一听,气哄哄的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时苒像早有所知一般:“A市那位找我什么事啊?”
时老爷子在摇椅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时苒没有说话。
时苒放下茶杯,走到时老爷子面前,蹲了下来。
“外公,你现在不和我说,到时候他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都没有提前想好怎么应对,岂不是很被动。”
“那龟孙能有什么好屁,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去A市和秦家三爷订婚,说是你爷爷在世时给你订的。”
时老爷子气愤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摇椅随之晃个不停。
“他就是放屁,说什么秦家是世家,这么好的婚事他怎么不给他宝贝女儿定,却叫你回去。”
“这就是阴谋,就是陷阱!他就是没安好心,给你往火坑里推,真以为我是乡巴佬不知道秦家呢啊!”
时老爷子生气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一回头看见时苒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是不是还说要是我不回去订婚,我祖父给我留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就要想办法拿回去啊!”
时苒看自己在不给点反应外公就要暴走了,无奈的放下了茶杯。
时老爷子瞪大眼睛看着时苒,满脸写着我外孙真聪明的表情。
时苒无奈的扶了扶额:“外公,陆绅也接手公司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像法盲一样!”
“好了外公,你别再在风口坐着了,我回房间睡会!”
时苒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民宿河对岸的茶楼,茶楼玻璃窗因阳光的照射有些刺眼。
时苒眯了眯眼,转身回了二楼的房间。
对面茶楼。
坐在二楼包厢椅子上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样貌清俊,虽懒散的坐着,但也不难看出身姿挺拔。
是龙泉茶楼的少东家,白宜年。
白宜年看了一眼坐在窗前气质完全和茶楼不符的男人。
男人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烟雾缓缓升起,腿随意的搭在另一个椅子上,完全没有把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当回事,看向一处时目光似乎停顿了一会。
白宜年站起来,走到对方的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朝外面看去:“你看什么呢?”
男人穿着白色丝质衬衫,往椅子里又窝了窝,笑:“腿挺白。”
他侧着头,皮肤细腻白皙,鼻梁高挺,半眯着眼,极长的睫毛在脸上出现阴影,带着疏冷。
似乎是因为在晒太阳的原因,声音懒洋洋的又带着不经意的清绝。
“嗯?”白宜年顺着他的目光什么都没有看见,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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