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心最近有些郁闷不堪,有些像海滩上受到海水侵蚀的碉堡——要崩溃的样子,因为她觉得自己遭遇了爱情杀,在爱情上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她对着镜子自我练习接吻失败了,跟妹妹学习接吻秘术也失败了,让她大为懊恼,觉得自己特别失败,简直就是收购站的垃圾废物。

接一个吻,嘴碰嘴,并不是高科技一样复杂浩大工程,更不是难解的高等数学,就是多么简单的一件针尖儿大点儿小事儿,阿猫阿狗,飞鸟虫鱼,就连看了让人恶心的蛆虫都会,自己一个堂堂985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是着名媒体《京都晚报》的堂堂记者,竟然不会,或者不敢,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吻(文)盲,这事儿如果传扬出去,在业界或者整个京城,都会被人诟病,连三岁的孩子都会笑话她。

笑掉大牙。

笑出猪叫。

笑出鹅叫。

笑得宇宙塌掉。

她每次遇到难题,或者自己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时候,就会让她的闺蜜陈帅溪对她进行精神引领,找到光明的前程。

有时候,陈帅溪就是她的精神领袖,对她的人生有引领作用。

何不去征询一下闺蜜的意见,她可是她的精神导师,找到她那个高参,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在孙莲心的眼里,陈帅溪就是上帝一样的存在。

她知道陈帅溪是一个大忙人,很少有休闲的时候,找她需要预约一下,不然,扑空了就不好了。

她掏出手机,拨打陈帅溪的手机,没有打通,提示音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让孙莲心有些懊恼。

她沉声郁闷地恨道:需要你的时候,找不到人,真是混球。

……

京城野外。

一条静静流淌葫芦河。

河畔的一棵大柳树的荫凉下,坐着一位美女。

她虽然在树荫里,有阴影护佑,但依然戴着一顶遮阳帽。

她身材修长,苗条,肤如凝脂,清丽容颜,白皙秀美的脸颊,妖艳妩媚,在京城,不敢说是一等一的美人,也是美艳无俩。

她在垂钓。

蓝天。白云。远山。河流。微风。树影。美人。

好一幅美画。

美人鱼钓鱼,但画面感毫不违和。

她就是孙莲心心心念念的闺蜜陈帅溪,今天她难得躲清闲,来葫芦河畔垂钓,也趁机梳理一下有些烦乱的思绪。

那个美女多多少少没有烦乱的思绪呢,没有烦恼,也就没有美女了。

但美女的烦恼,有时候也是美丽的烦恼,她的烦恼就是想晋职。

她像猫儿想鱼一样,想那个位置很久了,她求职的第一天,就对那个位置有所觊觎。

这个深藏的小秘密,她没有告诉自己的好闺蜜孙莲心,她觉得,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跟闺蜜分享的,那是防止伤害,防止对自己或者闺蜜的伤害。

她虽然很不喜欢“防火防盗防闺蜜”,但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

……

孙莲心觉得这个下午不知道怎么熬过去,她想,不如出城,到大自然中走走,散散心,让大自然的凤吹走心里的阴霾,让心澄明。

再说了,她好久没有到野外走走或者跟朋友们登山了,上一次因为有紧急采访任务,就错过了跟莫之叹、张海平、刘一郎和鹿含笑他们一起去登朗阁山,今天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出游吧。

她打的来到了京城的野外,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立交桥,没有地标建筑,头顶上是蓝幽幽辽阔无垠的天空,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大片绿油油的庄稼,看着都新鲜。

空气也清新,呼吸也顺畅。

孙莲心走在灿烂的阳光里,感受到大自然的无私馈赠,内心过滤杂质,心绪渐渐澄明,让她充满舒适与旷达的意境。

她在草地上看见了翠绿的草,也看见了野草中夹杂的随风摇曳的野花,它们不像城里花店的花们那么大红大紫的招摇,鲜艳的花朵,显得很是低调。

看见草叶上,落着两只阳光下金灿灿的金苍蝇,叠在一起,雄蝇压着雌蝇,做个那个美好的事情。

这两厮混的东西,领证了没有?合法吗?

那两个野物,在孙莲心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没有被看得羞臊,也没有廉耻感,没有暂停,没有恼怒,只顾进行着原始的快活。

看着苍蝇野合,孙莲心觉得有趣,两根儿目光,直成了两根儿筷子,直勾勾地看着,欣赏着,稍顷,才觉得自己连这低等的蝇子都不如,人家都懂这个,还成功了,她连接吻都败北,不由轻叹一声,自嘲地揶揄地笑话自己:废物莫过孙莲心。

她有些妒忌别家的快乐行事,苟且,但她没有不道德,没有打扰人家的好事儿,绕过去,低头采了一朵黄金色的蒲公英花,闻闻,似乎有一股淡雅的香味。

她把金黄色的蒲公英花插在头上,漫无目的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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