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到嘴里细细咀嚼几下,只觉得这饼干越嚼越香,越嚼越甜,好半天才不舍地咽了下去。
小桂那丫头肯定喜欢。
“一整块饼干换一把红枣。”她直截了当道,手指向篮子里完整的饼干。
张芊眼睛立马亮了,“可——”
“三把!”钟娟笑眯眯道。
“一把半!”
“两把半!”
“两把!不能再多了!”孙寡妇垮着个老脸道。
“成交!”
张芊:“......”
是我不懂行情了。
在两人的愉快交流下,最终以一块饼干交换两把红枣的方式达成交易。
钟娟将用油纸包着的五块饼干递给孙寡妇。
“毛毛,把装红枣的袋子拿过来!”孙寡妇扭头冲家里高声喊道,同时接过饼干,美滋滋放进衣服包里。
这时候大家的房屋基本上都是土坯房,再用竹子将房屋和屋前的自留地框起来。
再加上农村人习惯将家里门都打开,因而屋里人在做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屋里的高大人影穿着一条灰布短裤,提着个袋子走出来。
张芊就这么看着那天黑市遇见的大帅锅松哥,光着膀子,迈着两条大长腿一步步从逆光处走进太阳底下,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脸上,光影效果下整张脸犹如希腊美神雕塑般,美丽得惊人。
除了他手里那把大蒲扇。
“给。”松哥将东西一把塞进老娘怀里,立马转身快步回屋。
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他娘是咋呆得下去的。
张芊盯着他的背影,眼睛迟迟不愿意离开。
“走了!”钟娟使劲拽了一下闺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样。
这孩子真是,和她爹一样,看脸!
等走远了,她才和张芊解释,“你别看那赵松长得好看,可他干不了活!你要是嫁给他,吃饭都是问题。”
特别是她这闺女本来就又懒又馋,现在虽然好些了,可万一哪天就又变回去了呢?
她可不能将这两人凑在一起。
张芊没想到那去,只饶有兴趣问:“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他?”
对方是孙大娘儿子,原身和他都是一个村里长大,可她脑海中怎么会一点相关的记忆都没有?
“你咋没见过他?”钟娟斜了她一眼,“他现在是白,但以前就是个黑小子,小时候你经常跟在他后面跑出去玩,长大些就没再见你出去了,后来你还一直呆在县城读书,对他现在的样子当然没啥印象。”
“黑小子?”
张芊苦思冥想,脑海中一下闪过一道瘦小的人影。
“难不成,他是黑蛋?!”张芊嘴巴大张,一脸不可思议。
“这差别也太大了!”
张芊将记忆力的赵松和现在的仔细对比,除了眉眼间依稀还能找到些熟悉的轮廓,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
“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帅气了。”她感叹道。
钟娟可不想看着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懒汉,“你可别打他主意,他经常找你爷请假出门,就和他那帮兄弟一起去城里玩,天快黑了才回来,也不知道那城里有啥好玩的。还有,你死心吧!我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养活自己都难的懒汉。”
张芊也终于收回心神,“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单纯欣赏一下赵松同志的脸蛋,哪有你想的那么多。”
她嘀咕两句后,挽着钟娟的手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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