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凝嘉可没心情猜想他们的想法,她让小头目指了路,一行人很快到了衙门。

洛水县的县太爷名武证时,五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干瘦,面色发黄,一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眯着,正懒洋洋的靠在椅子等他们,整个人散发着懒散颓废的气息。

箫凝嘉进来就看到这副景象,要不是穿着官服,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会是个执政一方的父母官。衙役小头目上前行礼道:“大人,人已带到。”

“嗯,招了吗?”武证时依然没动,只是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大人,您还没审呢。还是先见见这位公子吧。”衙役小头目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心中暗道这次可不同以往,不是他们衙役拽下去随便审审就能解决的。武证时听出衙役的话外之意,这次慢慢坐正了身子,定睛看向堂上的箫凝嘉主仆二人。

一看箫凝嘉二人的穿着打扮,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盘算:看这模样倒像是个有钱家的少爷,倒是可以谋划一番,炼丹的银子这不就有了?哈哈哈……。武证时心里有了主意,随后大喝一声:“堂下之人,你昨日因与吴仁兴发生争执,怕他事后报复,竟直接杀人性命,你可知罪?”

箫凝嘉昨日听了陈掌柜之言, 猜测县令或许昏庸,贪婪,残暴等等,却万万没有想到是如此的不靠谱,不问缘由,毫无章法,甚至连姓名都没问,直接定罪,这哪里还是为民做主的父母官,这简直就是为害一方的害群之马呀。

她看着大堂之上高高悬挂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只觉得无比讽刺。饶是箫凝嘉沉着冷静的性子,此时也忍不住想要拔刀砍了他了。箫凝嘉没了和他兜圈子的耐心,回身看了一眼衙门外的百姓和堂上的一众衙役,开口道:“杀人之事我确实毫不知情。但我这还有件事,相信大人一定感兴趣。不知可否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武证时心道,这小子果然上道,倒是省了他很多手段。“随本官过来,本官倒是要看看你有何话可说。”

箫凝嘉带着夏蝉刚进到堂后休息的房间,武证时便有些急迫的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箫凝嘉也很急迫,她怕多待一会儿就忍不住取了这狗官的性命。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古铜色巴掌大小的令牌,冷冷的问道:“可认识这个?”

武证时接过令牌,令牌上刻着繁琐的花纹,正中间一个龙飞凤舞的“晏”字。这霸气张狂的字体像极了他的主人。武证时一时间头脑发懵,腿脚酸软,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道:“摄、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见令如见人,在东黎“晏”字即代表摄政王箫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更无人敢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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