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身上的肉,哪不一样?”

这时,门禁卡一响,有职员进来上楼。这种还是能提前听到的,就怕他们下楼,那种只能听到脚步声响,别的听不到。最怕他们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空气突然的安静。

“小查,你要对我负责。你以后嫁给我,我以后嫁给你都行。你不出现在我家户口本上,我就出现在你家户口本上。”

“人帅,说话都好听。上楼休息吧,我在上班。”

“那我坐在一楼看电视,等你下班。”

“不行,我会分心的。”

这货这才不情愿地上楼,坐到二楼看电视。

站在楼梯台阶上对我说:“我定好手机闹铃,等你下班了就喊你。”

说实在的,我也买了一部手机,是最古老的诺基亚手机,只能接打电话的那种。也可以定闹钟。之前进厂为什么要发电报给家里呢?那是因为村里仅有一家公用电话,离我家较远,发电报也成。

写信,发电报这些太古老,慢慢地就淘汰了。

不过,后来多少年,这写信,特别是交通扣分,这信还是会寄到单位的。

至于电报,那多少年不存在的事了,后来年轻人都不知道有这玩意儿了。

我们村以前是汇款,这才会发电报通知的。后来,有卡了,卡流行开了,都不发电话了,改打电话了。

这该死的资本家,对我们这厂里的职员太好了,二楼还有电视。这小帅哥就在二楼看电视。

他为什么不回三楼呢?

洗个澡,香香的去散步不好吗?

该死的,让我这20年的老处/女的心砰砰乱跳。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味道。我这老铁树也开花了?好像不对,是老仙人掌开花了。我们村种的仙人掌三年一开花。大家一般人都见不到仙人掌开花。据说养这玩意儿防蛇。可是这东西是凭气味还是身上的刺防蛇?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坐着,趴着,站着,都不得劲。

要不,拿起扫把扫下地?

胡敏新这小子,不会给我种了盅吧?

看了他身份证,是湖北人,不是苗族的,是汉族,怎么会种盅?

一般来说,上班吃的瓜子皮自己要扫一下。我们桌子下有垃圾桶,由清洁工每天换。自己将垃圾丢在垃圾桶里就行。普通的活,都有清洁工,他们全部长白班,晚上是没有人上班的。

这些宿舍的清洁工也归我们房管部管。他们也有领导,他们的领导归我们老大康哥管。看到我们房管员的话,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安排的工作他们也做。

他们这些洁工人数比我们多一半。

因为他们要打扫职员的房间,一栋楼是两个清洁工;员工宿舍的是两层一个清洁工。因为员工宿舍是四四方方的户型,那个住的人多。一般来说,1到7楼分开,一二楼是一个人,以次类推。

曾经,有清洁工敲门进去打扫卫生,被人将钥匙拔掉拿走了。就这,她被记了一个大过,记维修工统一换了锁。为的是安全。怕有人不安好心进别人房间。

一般来说,都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我们房管员也是,查房,一串钥匙也是不能丢的。这是我们房管和清洁工的本职工作。

说实在的,我坐在这儿,也就是为了看钥匙。

背后有一面墙,墙上装一个玻璃柜子,推拉玻璃,上锁存放钥匙。

我,就好比一个保险箱,是看钥匙的保险箱。

到点了,出门打卡。

“等我啊,你这就跑了?你撩完就跑?不行,我要和你一辈子——”身后,是那胡敏新那小帅哥的声音。

这孩子,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我要用一辈子负责?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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