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海不仅走得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要不是有人听到陆瑾和杨秀莲吵了一架,许多事他还蒙在鼓里。
还不知道陆瑾这傻憨憨,竟然想把祖宗分下来的水田,当作聘礼送给外人!
“这个傻子,宁愿把粮食和银子送给外人,也不送给我这个亲大伯。”
“还想把属于我陆家的水田送给外人?想都不要想!看我今天怎么收拾这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早知道这样,当初在分家的时候这六亩水田我就不该分给二弟!真是又蠢又傻的败家子!陆家怎么会出了这等人!”
陆大海骂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陆瑾屋前。
见陆大海到了,陆瑾虽然脸色不悦,但还是叫了一声大伯。
哪里想,还没等陆瑾问候完,一个大巴掌就扇了过来。
要不是旁边的麻雀仙童反应快,给陆瑾挡了一下,这巴掌他就得吃老实了。
看麻雀仙童那红肿的脸,陆瑾一下子就怒了起来。
自己这个大伯可是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干你娘的!我的人也是你能打的?
这个仇必须报!
“你是哪家的?我教训侄子有你什么事?给我滚开!”陆大海见没扇到人,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挡了,便指着对方骂了起来。
麻雀仙童当然不让了,打他可以打他主人不行!
“我就不信了!”陆大海愤怒的喊道,伸手就要扒拉人。
陆瑾的脸色一下子阴沉的可怕,趁对方不注意时,绊了陆大海一脚。
“哎呦!”陆大海扑通一声,瞬间就跌倒在地。
这时,陆瑾给了小麻一眼色。
小麻也是精灵,一下子就踹了一脚过去。
“哎呦!谁踹我屁股!”陆大海嚎着。
陆瑾冷冷道:“是你自己砸在人家的脚上,大伯可别冤枉了人!”
陆大海忍着痛爬了起来,指着陆瑾两人骂道:“反了!反了!还敢打长辈!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陆大海说着,又要动手扇人!
然而却陆瑾一把捉住了对方的手。
“大伯,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你说我们打你,起码也有个证据吧?”陆瑾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声音更是没有丝毫感情。
要不是这个年代讲孝道,还讲得比较严重。
陆瑾才不会管他什么大伯不大伯的,早就动手灭了他!
人还没打到,陆瑾甚至还给脸色看,还被这小子阴了一跤。
陆大海的神色瞬间不好看起来,骤然恼羞成怒。
指着陆瑾两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又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又想起自己现在的生活。
心中对陆瑾一家的恨,一下子全部转移到陆瑾的身上。
以前还没分家的时候,有陆瑾的父母在,仗着母亲的宠爱,他什么活都可以不用干,翘起双手等开饭就行。
而且还能时不时地拿点小钱到镇去喝碗小酒,吃点花生米,这种生活就像神仙似的。
可如今分了家,父母又老了。
导致县里的谣役、家里的农作,繁琐的琐事,样样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从小到大,游手好闲的他,哪里干过这等粗重活?
干一个时辰下来,累得他够呛!
生活刹那间,就好比从天上掉到了人间!
而害他的人就是陆瑾的父母,因为都是他们闹分家害的。
虽然陆瑾父母死了,但他的恨并没有消除,反而落在了陆瑾的身上。
不过庆幸的是,他是家中长子,母亲尤为疼爱。
分家之时,陆家百分之八十的田地都归入了他的名下。
以前一家有积攒下来的银子,也都全归了他。
总算,受累的心身得到点安慰。
而他弟弟陆大河呢?
六亩瘦田,五十文铜钱,就打发了!
不过…如今他弟弟陆大河,和他媳妇都死了。
那么这分出去的水田,那是断然不算的!
我怎么也要想办法,拿回来才行!
想到这,陆大海骤然又拿起大伯的架子。
训斥道:“陆憨!我是你大伯!我打你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这半年都干了什么?我陆家积攒下的家底都被你给败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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