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悠嘴里塞着饼,含糊不清地轻哼一声,喝了两口灵泉水才把那种快被噎死的错觉给压了下去。
什么叫做秀色可餐?沈淮景这样的就算!
眉目俊郎如画,即便是个武将,然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自小矜贵养大的气质,一朝成了阶下囚,也没能影响他一身的光芒。
瞧着他苍白无力的脸,谢晚悠的心情都好了几分,没办法,在面对美人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心软几分。
“我的意思是,你们荣王府不干净,莫不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引起的?”
“荣王府上下,皆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别装了,喝点水,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要是被噎死了,我找谁说理去。”
嘴边怼来一杯水,杯子破旧残缺,沈淮景眼睛也不眨,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整杯,瞬间舒服不少,眼底极快地划过一抹狐疑。
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面前这个女人,一举一动都透着不对劲。
“直到现在,内鬼都还跟着,你说,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面对好看的事物,谢晚悠的脾气都好了起来,也不介意他的装傻,索性把话给说开了。
她倒是直白的很,沈淮景道:“无论如何,他们都在流放的路上,这一路刚开始,后面有的是机会。”
已经确定了质疑的对象,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狐狸尾巴自然是藏不住的。
谢晚悠装作没有看到沈淮景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那你赶紧吃,差不多该出发了我再来找你。”
走之前还给他留了一壶水,她体贴叮嘱道:“记得喝完,别在路上中暑了。”
“谢姑娘这般担心在下,莫不是对在下一见倾心,非在下不要?”
“那可不是,只可惜现在也没个镜子,要不我肯定得摆在小荣王的面前,让小荣王好好看看自己的脸。”
谢晚悠的嘴巴比脑子快了一些,十分痛快地说了出来,“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好一个病弱美少男啊!”
沈淮景:“……”
“不是我说,只看皮囊的话,整个京师,无一人能与小荣王相比。”
“……那谢谢?”
“不必道谢,是个女人都没法抵抗小荣王的魅力。”
她明显是在打趣,根本没有将他的反应放在眼里,调侃一番后跟个没事人似的离开,留下沈淮景靠在柱子上,手中的饼半天没有吃完。
他的神色有几分怪异,回想了一遍谢晚悠的说辞,他似乎……被一个女子给轻薄了?
这经历属实是头一遭,好半天才缓过来,三两口将饼吃完,开始闭目养神。
沈家的叛徒,他一定会亲自揪出来,再亲自送那些叛徒进地狱。
半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在差役的看守驱赶下,一行人离开了驿站,再次踏上了前往安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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