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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言笑着打量着那丫头,问绘春:“如今弘时快定亲了,嫡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绘春笑道:“正是因为如此,嫡福晋才想给弘时预备一个房里人!您看,梦圆才十四岁就这般可人,以后必然......”

“啪!”李静言一个耳光子扇到了绘春脸上,把绘春的耳坠子都打掉了。

绘春没想到李侧福晋敢动手,绘春可是嫡福晋的人,打了她,就是打了嫡福晋的脸面。

可是为了儿子,她这个死过又回来的人还怕这个?

想到这些,李静言双眉倒竖,高声命令道:“潮汐,把这个狐媚子打出齐和居。”

潮汐也火冒三丈:“是,主儿!”

潮汐如今更壮了,耳聪目明,身强体健,李静言也有意让她和侍卫习武,只见潮汐从小厨房挥着两个擀面杖就出来了,梦圆躲闪不及,当头挨了一棒子。

潮汐是冲死里打梦圆的,别说她心里把李静言当母亲,把弘时当兄长,就说她天天借着弘时兄长的名字在小厨房各种点菜这份情,她都不能让这种小婊子爬上弘时兄长的床。

梦圆可不想死,最爱美的她不顾自己满脸是血,拼命地逃跑,最后还是潮汐被侍卫拦着了,梦圆才瘫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

“自甘堕落的爬床婢!”潮汐翻了个白眼,走了。

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

年侧福晋笑得花枝乱颤,还命人赏了一碟蟹粉酥给潮汐,这碟子蟹粉酥可不是一般的蟹粉酥,这相当于年侧福晋给的保命符,潮汐幸运地没被处罚。

潮汐给小厨房的人都分了一块蟹粉酥,大家分分感叹:“真香啊,这酥!能天天吃的话,做了神仙也不换!”

府里其他格格对嫡福晋这种行为也十分不耻,都拿着当个乐子说。

有意打探弘时母子为人的沛国公夫人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乐不可支,对孟静娴说道:

“李侧福晋倒是个能处的敦厚人。静娴你自小不出门,不知道后宅险恶,若是再碰见个不明白的婆婆,那这辈子算是完了,你是不知道,那吏部尚书家的长子的原配儿媳就是活活被婆婆气疯的。更有甚者,那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隆科多家的小妾李四儿逼死嫡福晋赫舍里氏,折磨侧福晋觉罗氏到觉罗氏不堪受辱上吊,隆科多的额娘还帮儿子遮掩,贿赂官员,毁尸灭迹;对了,还有那光禄寺卿家的格格......”

这些事情孟静娴不爱听,为了止住母亲的话头,孟静娴摇了摇沛国公夫人的衣袖,含笑道:“女儿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

沛国公夫人道:“所以李侧福晋是个好婆婆!”

孟静娴脸色微红,把头靠在沛国公夫人腿上,柔柔打断:“什么婆婆娘娘的,八字还没一撇呢!母亲休说这些,我总得看看这个爱新觉罗弘时再说。若是没有眼缘儿,女儿才不要嫁呢,女儿宁愿一辈子在家孝顺母亲......”

孟静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却依依透着小女儿家对慈母的眷恋与依赖。

不嫁太好了,家里产业都给静娴,沛国公夫人也不是没有这么打算过。

沛国公夫人轻轻揉了揉孟静娴的秀发,眼中满是爱意,仿佛在看一件百年难得一遇的珍宝,她十分温柔地对孟静娴宠溺道:“好好好,母亲这就去安排,找个机会让你远远地瞧一瞧这爱新觉罗弘时,我的娴姐儿是我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只要娴姐儿开心,母亲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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