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阚被请离之后,楚汐才缓缓从屏风后走出,只是面色微微有些发红,看萧恪的目光多少也有些复杂。
萧恪多少猜到一点其中的原因,却也不好明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们楚家尽管放心好了,周闿只有周继这么一个儿子,为了救出他的宝贝儿子,他只能乖乖放了你的叔父。”
楚汐点点头,迟疑了片刻,还是从袖中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递给萧恪,轻声道:“多谢武阳侯的慷慨相助,这是我们楚家的一点心意,还请武阳侯笑纳。”
萧恪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银票,没有去接,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楚汐看在眼里,心中没来由一乱,慌忙补充道:“若是武阳侯觉得不够,待我回府之后可以再差人立即送过来。”
萧恪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你当真觉得我帮你们楚家,是因为贪图这点银子吗?”
听萧恪这么一说,楚汐心中越发有些不安,她知道即使他们楚家再有钱,在萧恪这种权贵人物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介贱商罢了,若不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她是怎么也不敢来求见萧恪这种身份非同一般的显贵的。
因此在登门之前,她特意准备了价值万金的见面礼,又去他们楚家的钱庄支取了五十万两银票。
现在萧恪的人她是见到了,他们楚家的忙萧恪也帮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萧恪为什么会这么帮她,但她还是拿出事先准备好五十万两银票作为给萧恪的酬谢,可没想到萧恪却没有笑纳的意思,她心中自然为此感到不安。
“草民也知道区区五十万两银子未必入得武阳侯的法眼,我们楚家也没有对武阳侯不敬的意思,只是不管怎么说,武阳侯这次都是帮我们楚家一个大忙,五十万两银子只是我们楚家的一点心意,若是将来武阳侯有用得上我们楚家的地方,我们楚家也绝不敢推辞了。”楚汐此刻只能尽力去跟萧恪解释了,以免萧恪误会,心生不悦。
萧恪看她一脸不安的样子,猜到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笑笑道:“你不必多想,我没有嫌钱少的意思,只是这次就当是你们楚家欠我一个人情,将来若是我有需要你们楚家帮忙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推辞就好了。”
楚汐听完心中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因为她知道以萧恪这种身份,他的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也许最终他们楚家付出得可远远不止这五十万两银子。
不过萧恪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楚汐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将银票塞回袖中,再次对萧恪拱手作揖道:“草民明白了,若是将来武阳侯有用得到楚家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了。”
萧恪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你尽管放心,我萧恪不是那种人,不会因为你们楚家欠我人情就对你们楚家强取豪夺的。”
楚汐被萧恪说中了心思,面色多少有些不自然,连忙解释道:“武阳侯误会了,草民绝没有这个意思。”
萧恪笑笑,没有拆穿她,只是突然话锋一转:“只是我对你们楚家富可敌国的财产没有想法,不代表其他人也没有。”
楚汐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心中一沉:“武阳侯的意思是……”
萧恪淡淡一笑,悠然道:“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叫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们楚家富可敌国,不知会吸引来多少人的觊觎,这次周闿的事我替你们楚家摆平了,可下一次呢,你确定我每次都能刚好帮得到你们吗?”
楚汐闻言一时也是默然不语,她知道萧恪说得一点不错,他们楚家虽然富可敌国,却一直异常低调,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如履薄冰,因为不知道有多少双贪婪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的钱财,想要谋夺他们的家产,一旦稍有疏漏,对于楚家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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