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成说道:“闺女,别担心,爹这次做工得了不少赏钱,你奶奶拿着那些赏银高兴得合不拢嘴,哪有时间管我们,再说咱家阿颜受这么严重的伤,不得吃点好的?”说着楚大成将肉包子拿了出来,一人递了一个。随即又说道:“闺女,尝尝,这可是我在镇上买来的,听说是镇上味道最好的一家包子铺,娃他娘,你也赶紧尝尝,你还怀着身孕呢,吃了再拿,肉包今天管够,多吃点,一个月不见,娘俩又瘦了。”

楚大成心疼地摸了摸张氏粗糙瘦弱的手,都怪自己没本事,让自家媳妇儿跟着自己受委屈了!

楚业河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对楚大成说道:“爹,这次这个东家不是赏了好些药么,你看看有没有可以给妹妹用一些的,妹妹头上的口子不好好用药,以后肯定是要留疤的。”

楚大成做的家具结实又美观,令东家很是满意,镇上那户大户人家的女主人便赏了不少好药,都是些常用的药,但是品质却都是上好的。

“对,我差点忘了这事!”楚大成拍了拍脑门说道。

楚大成从怀里摸出来大概五六个药瓶子,拿起一个白色通透瓷瓶闻了闻说道:“就是这个了!”,随后将药瓶递给了张氏,擦药这种细致的活还是交给女人来做妥帖一些,自己一个糙汉,手脚比较重,自己但没关系,自家闺女细皮嫩肉的,别药没擦好,还弄疼了自家闺女。

张氏轻柔地将药粉往楚颜伤口处撒了些,这可千万别留疤啊,要是以后留疤了不长头发,女儿还怎么嫁人呐。

药粉撒上后,楚颜感觉后脑上清清凉凉的,疼痛减轻了不少,看来这位夫人给的确实是好药。

“爹,这药果然很好呢,我现在都不疼了”,楚颜朝楚大成说道。

“嘿嘿,不疼就好,不疼就好”,楚大成老实地说道。

张氏朝自家丈夫轻轻的翻了个白眼,埋怨的说到:“孩儿他爹还真是傻,这么大个口子,哪有不疼的,这药再管用也不是什么神仙妙药,哪能一下子就能止疼的,咱们阿颜是为了宽咱们心呢。”

楚颜朝张氏笑了笑,果然还是女人心思细腻些,全天下的母亲可能都是如此吧,不放心自己的孩子。

“娘,真的不疼了,这包子真好吃,爹,哥,下次我还想吃。”

楚颜不想让家人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伤口上,不想让他们担心,不然她们会一直愧疚着,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好,哥下次挣钱了再去给你买”,楚业坐在板凳上回答道。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干活呢,阿颜也多睡会,这两天就别在干活了,洗衣服我去洗,娘,你也别做饭了,小心摔着,我和爹去做就行”,楚业河朝屋里的几人说道。确实此时天色也不早了,都亥时了,明早还得起来烧火做饭,还得喂牲畜呢。

张氏用手把楚颜眼前的发须理了理,朝楚大成说道:“闺女受伤了,我也怀着身孕,睡一起也不方便,今晚只能挨着你睡了,倒是得委屈业河了。”

“娘,我没事,你和妹妹要紧,我身子骨硬朗,不怕睡柴房,再说柴房有那么多柴挡着,也不冷”,楚业河拍了拍胸膛说道。

原主的爷爷奶奶看不上楚大成,便给了一间最差的屋子给他们一家人住,楚家老两口住正房,左边是送给大儿子楚大胜的,右边是二儿子楚大勇的,至于小儿子,可是两老口的宝贝疙瘩,李氏一直以来都在攒钱,打算给小儿子新修一栋房子。李氏认为自家小儿子去参军,虽然没有寄信回来,肯定是在建功立业,没时间给家中寄信,比自家另外几个儿子争气多了,到时候自己就是官人的娘,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这间屋子又破又挤,最多只能安下两张床铺,两张床中间镶了一层隔板,是看不见对面的,平时都是张氏挨着原主睡,楚大成和儿子一起睡,张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趁着儿女不在屋的时候才有的。这屋子紧挨着柴房,刚开始还漏风,楚大成自己去山上坎木头锯成板子后补的,刚分家的时候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撺掇李氏硬是一样家具也没给,屋子里的桌子、椅子、床、还有茶杯,都是楚大成和儿子楚业河一起动手做的,好在两人本身就是木匠,倒也难不住他们,就是李氏的做法寒了楚大成的心,虽说自己是收养的,为了还恩情自己的工钱可是一个铜板都上交了的,大哥和二哥可是从来没上交过一分钱,相反还问着李氏要钱,当初分家的时候,什么好东西都分给了他们,自己就分得个漏风的破屋,这搁在谁身上谁不寒心。从那之后楚大成也留了个心,出去做工得的工钱都会悄悄的藏一些,偷偷给家里买点零嘴,也不敢藏多,不然到时候李氏又要发疯似的闹,可能还会进屋搜抢的,到时候受委屈的还是自己媳妇儿。

睡的屋子是修缮过了的,可是柴房却漏风,这么冷的天,哪怕是年轻人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娘,别让哥去柴房了吧,柴房太冷了,小心着凉得了风寒,哥就在屋里打个地铺吧,总比在外头吹风强,而且哥睡屋里还能照顾我和娘呢”,楚颜一脸担心地说着。

楚颜也是真的担心楚业河,虽然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但是楚业河却是真心待自己的妹妹和家人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怀着身孕脑子都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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