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安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灶堂里的火焰,出神。
少女姣好略带青涩的脸,在火光地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晕。
“草儿,娘陪你去楼上做功课吧!”
春树婶注意到了慕辞的目光,扭头看着忘忧草,慈祥地说道。
同时,她缓缓地从柴火堆边的凳子上站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到背后,捶了捶有些酸疼地腰,然后伸手去拉女儿的胳膊,准备带她离开。
她听了简秋与慕辞的对话,虽然心中也疑惑,好奇,也想知道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但是她更担心地还是女儿的身体。
她从慕辞那淡淡的一瞥中,察觉到了他的担忧与顾虑,也敏感地嗅到了他的答案不寻常。
她害怕女儿听了那个答案,会加深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所以她觉得还是陪女儿离开这里比较好。
这一日,都小妹去了娘家,没有回来,也只有她这个当娘的来陪了。
“好的,娘!”
忘忧草点头答应,站起来,跟着她娘离开这里,去往楼上自己的房间。
中途,她回头了好几次,看向灶火边的都灵山和慕辞。
她心中是不太想离开这两人的,最近她也没心思看书做题。
最近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耳边也时不时地会有轻微地叹息声,这让她感到很害怕,心里很不踏实,晚上也睡不安稳。
她也不敢告诉她娘与嫂子,怕她们跟着自己一起担惊受怕。
只有呆在慕辞和都灵山身边,这种感觉才会消失,那个声音也不会出现,她心里才有了安全感。
“忧草妹妹安心去读书,今晚我们还睡你隔壁房间。”
都灵山在她频频地回头中,感觉到了她眼中的迟疑与胆怯,便看着她的背影,大声说道。
“好的,灵山哥哥!”
忘忧草回头看着都灵山点头说道。
果然,忘忧草听都灵山这么一说后,她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只要有他们在,她就安心了。
她走向房间的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慕辞则一直注视着离开的少女,眼神晦暗不明,沉默地吸着烟。
“你在担心她?”
简秋看了看少女离开的方向,将头凑到慕辞跟前,压低声音,疑惑地问道。
“嗯!”
慕辞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
简秋了然,不再多问什么,直起身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着灶堂里跳动的火苗,开始想心事。
“慕辞,法医同志的猜测是真的吗?”
一直沉默不语地忘春树,突然面色凝重地看着慕辞,问道。
他一只手端着旱烟筒,另一只手往里加烟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举在身侧。
“嗯!只是猜测!”
慕辞对忘春树向来都很尊重,所以他的问话,他不会不回应。
“你既然不需要解剖就能判断死因,而且已经断定了是自杀,那为什么还要让人去报案?”
“人命关天的事,能不报案吗?”
慕辞看着简秋,收起了所有的情绪 ,语气淡淡地反问道。
“那你怎么就知道公安和法医都会如你所愿地来到这里?
别忘了,这是新年初二,在我们国家,像这样的事,估计没有人不忌讳吧?”
简秋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慕辞:“你们来了不是吗?”
简秋:“是!你赌对了!”
慕辞:“对了就行。”
简秋:“你明明有解剖能力,为什么不直接解剖,非要留给我?”
慕辞:“你代表法律公正,你的答案更能让人信服!”
简秋:“你在掩饰什么?”
“小师父……”
都灵山叫了一声,看着简秋,想说点什么,却被简秋弹了一下额头,打断了。
“把‘小’字去掉,叫师父!”
简秋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都灵山吃痛,抬手揉了揉被弹的额头,憨憨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师父,你想知道师……慕大哥知道的答案,为什么不主动先说出你的猜想呢?”
说话的中途,都灵山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慕辞师父,还是将师父二字咽了下去,改口称为慕大哥。
他这是见两位师父意见不统一,也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气,只要他不想说,不管你旁人如何问,他都不会再说的。
所以他这也是在明示简秋,想知道答案,就得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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