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三四十岁上下,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
他个子很高,目测1米85以上,很瘦,看起来有点像麻杆。
所以也有人开玩笑叫他麻杆,他也不介意。
他瘦削的长脸,有些发黄,像常年营养不良似的。
脸上总是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一根多余的胡子杂毛,像个黄面书生。
只是两道略显粗壮的一字眉,削弱了他的几分书生气,多了几分英气。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总是平静如水,一览无波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仔细一看,又深似古井,幽若深潭,让人不可小觑。
他在这个小山村里没有亲人,是个外乡人。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小山村的?
又是从何处而来?
来此又是所为何事?
没有人知道!
当人们意识到他这个人的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仿佛他生来就应该是这里的。
但是大家又都知道,他只是个外乡人,不属于这里。
也许村长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什么时候来的,因为他一直就借居在村长家里。
最初也有人向村长打听过,但每次,村长只是淡淡地说道:
“一个外乡人!看着可怜!是个好人!”
大家问多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问了,慢慢地大家也就习惯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他自称狗剩,大伙儿也就跟着这么叫了,也都信了,这就是他的真名。
在山村里,很多家长为了孩子好带,取各种动物名,实属平常。
什么牛娃,狗蛋,羊妞……。
叫得多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所以,没有人想过要去怀疑他这个名字的真实性,至于他姓什么,在这里并不重要,一个代号而已。
他这人喜欢独来独往,话不多。
却又好像特别怕孤独,总是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
到了那里,他却又从不主动跟人打招呼,只是安静地找个不显眼的角落,或坐或蹲,或依靠在某个支撑物上站着。
他将自己缩在那里,微微低着头,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手里总是夹着一根自卷的纸烟,慢条斯理地吸着,悠悠地吐着淡白色的烟圈。
他的烟瘾似乎很大,好像永远吸不够似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那忽明忽暗的烟火,打在他的脸上,显得特别的深沉,还带着点神秘,更像个沉思中的思想家。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在那思考什么,也没有人会去在意他究竟在思考什么。
……
以前村里的男人们,抽的都是旱烟叶。
那是一种自己家种的烟叶子,生烟叶收集了后,就在烤烟炉里烘烤干,也叫烤烟或旱烟。
这种烤烟炉比较讲究,不是每家每户都有,只有几户人家有。
那些家里没烤烟炉的,烟叶收集后,都会送到有的人家里去,请人家帮忙一起烘干了,再留点烟叶子给人家,作为报酬。
忘春树家就有一个,是砖块砌成的,上面是空的,用一块铁盖子盖着,可以揭开,往里摆放烟叶。
侧面有个小侧门,一个四方的带环的铁门,拉开可以查看里面的情况。
炉子的底部烧着火,火势大小就通过侧门查看到的里面温度高低来定。
烤好的烟叶子,金黄金黄的,散发着淡淡的烟香。
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小商贩进村收购烤烟叶。
或者由家里的男人们,将大部分的烟叶,都挑到山外的镇上去卖了,换成钱,再给家里添置点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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