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君府议事厅内。

此刻的君府议事厅内,吵吵嚷嚷。

剩下为数不多的云氏族人,却为了如何处理云溪一事分成了两个阵营。

以云飞、云歆为首的为数不多的族人,主张幽禁云溪。毕竟云溪也是云氏族人,虽犯了大错,但毕竟血浓于水,实在不该赶尽杀绝。

卫玠分析云飞和云歆是为了还云绾一个人情,毕竟人家都大义灭亲了,自己这边总要一报还一报,保住人家的母亲。

而身为云氏一族二房家的长子,就是一开始叫云树大哥的那个云海,则主张永绝后患。他这样决断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云溪如此歹毒,一夜之间屠了云树三房、四房和五房满门。昨晚救回来的三叔,也在抬回来后不久,就不治身亡了。三叔也是地元境中期,虽不知,云溪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间屠了人家满门的。但他想,如果不是自己这房式微,没有臻至地元境的高手,不然,恐怕也难逃其毒手。

云树本就优柔寡断,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更是让他头大如斗,一时之间更是无从决断。

却在这时,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走向正中,这人正是刚才平叛中作出突出贡献的云绾。她朝着云树拜了一拜:“为云氏一族计,云溪当诛!”

此言一出,全场噤若寒蝉。

两个阵营都为云绾的冷酷而感到不寒而栗。

云海心想,云溪是该死,可不该你这个当女儿的来说吧?

云飞、云歆两兄妹则在想,本想回报你的高义,可你现在算怎么回事儿?这已经不算大公无私,大义灭亲了吧,这纯纯就是白眼狼吧?

“你这逆子!”刚刚悠悠醒转的云溪,在听到女儿这番话后,被气的状若疯癫,开始无能咆哮起来:“你们以为你们已经赢了吗?告诉你们吧!我已经投靠了南斗君,她不日便到,到时候……”

“大妹!你越界了!地逸城不涉党争!”云树厉声暴喝。

“所以说你愚不可及!”云溪状若疯癫的狂笑道:“以前有循环杀阵在,地逸城是个烫手山芋,所以自然可以不涉党争!以后,地逸城的威胁没有了,谁又岂能真的独善其身?”

“……这……”所以说,云树是个翩翩君子,此时此刻的他,第一时间没有考虑地逸城将来到底该何去何从,而是一脸歉意的看向卫玠。

卫玠闻言,无奈一笑,掉头就走。

云树也顾不得其他,随便招呼人把云溪押入地牢,就径直地追卫玠去了。

对于殿内双方的争执,他全然不顾。

地逸城南门外。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云兄请回吧!”

“卫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度相见,卫兄珍重啊!”

“净整些虚的!”卫玠调侃道:“我的玄阶剑在天斗城被东斗君掰折了,一直也没来得及整把趁手的,帮了你家这么大忙,不会就只会干谢吧?来点实际的!”

云树也不是那磨叽之人,扯出腰间长剑,递给卫玠:“此乃赤霄,地阶火属性长剑,配合火属性功法,能够发挥出一倍以上的威力,卫兄若不弃,这便赠予卫兄!”

“你的剑给了我,你用啥?”卫玠接过剑,拔出剑鞘,能够感受到剑刃之上,那浓浓的火属性气息。

“内乱已平!找机会再寻一柄便是!”

“算了吧!”卫玠把剑又递回给了云树,似笑非笑道:“我觉得短时间内,你应该还用得上!不如把云溪的那边柄水属性长刀赠予本君可好?反正她也用不上了?”

“……这……”云树闻言,突然面色突然一怔,随即又缓和了下来:“卫兄不是用剑的吗?怎的突然改用刀了?”

卫玠哈哈一笑,面色古怪,似是一语双关的说道:“本君天资过人,千变万化,自可得心应手!不像尔等这类俗人,习惯了,就不好改了……”

云树面色又是一怔,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听懂。不过还是从马背上取下云溪之前使用的那柄长刀,递给了卫玠:“此乃青霜,望卫兄笑纳!”

卫玠接过刀,也不废话,拔出长刀,熟练地在手中挽了几个刀花。卫玠周遭瞬间水属性气息弥漫,湛青色的光芒在刀身上流转,那感觉似是冬日里,初结冰层的断口,又似那寒风凛冽中,垂于屋檐下的冰锥。锋利过之,凛冽之气更甚。

“我就知道,这柄刀比你那把剑的品阶要高,怪不得你推三阻四,不肯拿给我……哈哈……”卫玠语气古怪地揶揄道。

云树挠了挠头,尴尬得笑道:“惭愧,惭愧,我这点小心思都被卫兄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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