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左右,王鹏辉安排好王润生入住酒店后,驱车来到内务部街胡同的四合院。
跟随着四合院中的佣人走进的会客室,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秦滔正手握手机,宛如雕塑般怔怔地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之上。紧蹙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他的沉思而变得凝重起来。
王鹏辉加快脚步,迅速走上前去,径直来到秦滔的面前轻咳一声,试图引起秦滔的注意。果然,这声咳嗽犹如一道惊雷,将沉浸在思考中的秦滔猛地从思绪中拉回现实。秦滔惊愕地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满是茫然与诧异。
王鹏辉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急忙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警察和检察院同时出动都没能把王逸风带走吗?”话语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急切。
听到这话,秦滔那原本紧皱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开来,反而锁得更紧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有条不紊地向身旁的佣人吩咐送茶水进来,看到佣人转身离开后,秦滔转过头来,对着王鹏辉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示意对方先坐下再慢慢详谈。
待两人相继落座之后,秦滔方才压低声音说道:“事情有些棘手了。我家特意派遣过去,跟随朝阳延庆警方一同前往京盛集团执行任务的检察院调研员崔俊珲,如今竟与我们完全失去了联系!据朝阳分局和延庆分局的陶局、徐局所言,他们声称崔俊珲早就已经离开京盛集团了。但在崔俊珲去京盛集团之前,我们千叮咛万嘱咐过他,务必要仔细搜查王逸风的手机以及其办公室。可令人感到蹊跷的是,自从崔俊珲踏入京盛集团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回来汇报情况。更为诡异的是,崔俊珲的手机关机了,人也没有回家。”
“失……失联啦?陶局说的?”
秦滔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陶局亲眼看到崔俊珲和两名检察院调研员上车离开的京盛集团,我想调取沿途监控,交警队竟然声称京盛集团附近的监控突然损坏,无法调取。”
王鹏辉惊愕地双目圆睁地看着秦滔,眉头紧皱成川字型,几十秒后看到秦滔仍没动作,忍不住急声问道:“现在怎么办?秦书记怎么说?我已经把老爷子带来京都了,你不是保证过一定能把王逸风绳之于法的吗?现在王逸风没事,我们还怎么拿回王家的产业?”
秦滔表情烦躁的用力咂了下嘴,哀声叹气的摇头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找到崔俊珲,他们去京盛集团时,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许崔俊珲已经被关起来了。你确定王家除了你,再没仕途背景啦?”
“应该没有吧……”
王鹏辉迟疑的坐回沙发上,眉头紧锁地看着秦滔,目光对视中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肯定没有,如果王逸风真有我们猜测中的能量,他也不会被逼得躲在公司里不敢出门,张雪凝的死因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结果。”
秦滔点了下头后,继续低头沉思,王鹏辉盯着秦滔看了两三分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哥怎么样啦?严……”
话未说完,听到秦滔哀叹一声:“大哥伤重不治已经遇害了,同行的十六名警察十一死五重伤。对方是要下死手的,竟然在交易地点设置了十几个爆破点,连厂房外的警察都未能幸免。对方就没想过交易,完全是单纯的想炸死去交易的人。延庆区警方封锁了周边五公里的通行道路,却连绑匪的影子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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