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和吕代宗的赌注不胫而走,这几日,但凡见到吕代宗的人,脸上都挂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清风馆内,两个面首倒着酒,高岩执着酒杯,试探道:“听闻江小姐这几日一直都在将军府和相府间奔波,每次去都是一马车的药材,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吕代宗抬眼打断,眼下的青黑越发明显:“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会点医术,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是,”高岩附和着,看他脸色:“是啊,便是受神医指点又如何,过不了几日,她就该哭着来向您求饶了,哈哈哈哈哈。”

吕代宗面色微缓,眉目舒展:“那是当然,这下她落在本公子手里,任她怎么蹦跶,都别想出去了!”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高岩的目光带上淫邪意味:“您是想……”

两人对视,一切都在不言中。

高岩“哈哈”大笑,揽过健壮的面首亲了一口:“以您的手段,可别几天就把那丫头玩死了啊。”

吕代宗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等我玩腻了,你们也能分一杯羹。”

……

“阿嚏、阿嚏,”江稚鱼配着药,间连打了两个喷嚏。

【???,谁在骂我?】

在她身侧,贺言庭手拿书卷,另一只手将热茶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谢谢。”江稚鱼拿起来轻抿了几口。

贺言庭的腿有旧伤,再加上这几年金针封穴,调养至关重要。

若是继续下去,一年之后,假瘫子也变成真瘫子了。

饶是如此,现在也留下了后遗症,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

相处了几天,江稚鱼终于能做到无视他的外貌,心平气和地和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只是心里,还总是时不时地吐槽几句。

【可怜的孩子,被救了自己的人背刺了,这谁能想到。】

贺言庭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但其实,他已经听腻了。

眼看江稚鱼又要重复一轮,贺言庭放下手中的书卷,叹道:“江小姐,明日便是最后一天了,地动的消息可依然未曾传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着什么急啊。”

江稚鱼不耐烦皱起眉。

【大哥也催,他也催,一天天的催命啊!】

【这不还有一天吗?少一天,都不叫一周,再催小心我发疯给你们看啊!】

贺言庭:“……”

你还记得你有两个赌注在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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