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隐墨陡然漠下来,冷冽的面部线条看着特别凶,“她今天又晕过去了一次。”

冷唤月顿时抬起头,定定地问:“又晕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情绪波动太大,而且……”江隐墨面色难看。

冷唤月目光冷峻,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神情,她接过话,“又犯……”她脸色难看地瞬间改口:“又跟以前一样了?”

江隐墨点头,面色沉得能滴墨。

“怪不得,今早我还纳闷今天似乎是在哪里有些不对劲。”冷唤月小声喃喃道。

江隐墨声音沉沉的,“我担心的是以后她这样会不会更加严重,医院还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吗?”

冷唤月摇头,“没有,之前几次检查都说一切正常。”

她倏地左手在扶手上重重一拍,大发雷霆,“正常?哪个正常人会无缘无故晕倒,还经常记不清事情?我们投了那么多钱真是投得好啊,就养出了这一群光吃饭不干活的庸医!眼睛也瞎!”

站在大厅的佣人脊背都抖了下。

江隐墨没说话,不过看他冷漠的神色一个也是认同的。

“隐墨啊。”

“嗯,伯母。”

冷唤月很少这么用这么柔和的语气和谁说话,不过江隐墨此时没多余的心思去留心这个。

“阿瓷现在大了,平时多数时间喜欢跟你在一块,伯母拜托你,帮我多照看她一些。”

江隐墨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向她,“我会的。”

冷唤月顿时笑起来,“知道你对她好,你也别气伯母多嘴,只是我作为一个母亲,知道她年纪轻轻的身体就……难免忧心。”

她接着有些失落地道:“现在她长大了,不再是喜欢跟爸妈待在一块的小孩子,她又那么喜欢你,加上我和她爸又经常不在家。所以只能让你多费些心了。”

江隐墨也没有生气,要是平时其他事情他还不一定,他的性子远远没有在阿瓷面前的那样好。

他还记得以前高中的时候,阿瓷就曾经暗地里说过他小心眼、爱记仇。

但是现在阿瓷的情况不明,他十分了解她这种心情和行为。

“我知道,我也不是小孩了,没有这么不懂事。”

冷唤月被他逗笑,有些感慨地道:“其实要说起来,你陪伴阿瓷的时间最久,我们做父母的都还没有你做得称职,我这话说的……”

最后,所有的未尽之意都化作了长长一口气。

江隐墨没说话,因为这话就是事实。

虽然冷家和孟家任何一个家族的钱已经能够养很多人几辈子了,但冷唤月和孟阳都不是安于享乐的性格。

孟阳事业心重,天天满世界地飞,在国内大多数时候也都住在距离公司最近的公寓。而如此大个家族,冷唤月作为当家主母,管理的事情也不比孟阳少。

相比一般家庭,他们家委实聚少离多。

看着不同于在阿瓷面前的年轻男人,冷唤月又笑了。

“那这段时间你就多看着她点,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就打电话给我们,你要有空就多带她出去散散心,心情好身体才好。”

江隐墨点头。

无论是江隐墨还是孟瓷,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忘了之前的“约定”。

……

大清早,孟瓷是被窗口吹进来的清风吹醒的。

孟瓷懒洋洋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着窗边吹起的帘子边角,舒服地翻滚了几圈。

半直立起上半身,还能隐约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

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空气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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