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想要去拿手机的时候,乔初云先一步拿了过来。
其实就在前三个小时内,厉泽聿的手机已经响了很多次,不过他并没有要管的意思。
孟寒就更不可能帮他接了。
不过虽然没有备注,但孟寒知道,电话是余年打来的。
因为……
厉泽聿忘了自己带了个人出去,他这个做助理的没有忘,但他并不打算提醒。
乔初云见是没有任何备注的电话,直接挂断并且帮他关机了。
反正厉泽聿现在这个情况,是不可能接电话的,再紧急的事情也没法给人处理。
将厉泽聿送到酒店的时候,长长的走廊里,某个房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裙的女人。
孟寒看着站在厉泽聿房间门口的女人,他脚步一顿。
注意到他的动作,乔初云也看了过去。
“我哥的房间?”
孟寒点头。
乔初云想起以前也有不少女人会打这种主意,穿或是清凉或是性感,然后借着开门的机会,装作身体不舒服,想要对厉泽聿投怀送抱。
虽然结果只有被厉泽聿躲开或者甩开的可能。
但也够恶心人的。
“你在做什么?”她快步上前,走到了门口。
因为穿着套装,女式西衣西裤,使得她整个人显得特别的有压迫感。
听到声音,正在考虑要不要敲门的余年被吓了一跳,慌忙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乔初云带着寒色的眸子。
认出乔初云的脸,余年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意外,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心虚。
她微微垂下脸,不说话。
眼前人的脸有些眼熟,乔初云眉头轻皱了一下,旋即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走近了一步:“原来是你。”
只是她不明白,余年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在帝都好好带孩子么。
她嫂子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在这里?”乔初云接过孟寒递过来的房卡,打开了房门。
余年收起脸上的紧张,声音放低,柔柔道:“今天下午阿聿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就想来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她视线瞥向孟寒身侧的男人,厉泽聿还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微垂着眼,如果不是闻到他一身的酒味,大概也看不出来喝酒了。
余年的话乔初云的动作猛地顿住,她侧过脸,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余年:“你说什么?你跟谁来的这里?”
余年像是被她吓到了,脸色有点白,小心的解释道:
“我、我是跟着阿聿一起来的……他今天带我一起去了峰会,但是走的时候没告诉我,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了。”
孟寒听到余年这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虽然是厉泽聿带她过去的,但也只是因为她有邀请函,自己提出要一起走才顺手带上了她,说的这么暧昧是什么意思?
偏偏她这么说,让人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乔初云一脚踢开了房门,示意孟寒先把人带进去。
她自己就站在门口,上上下下的扫了眼前这个打扮看上去十分柔弱温柔的女人。
只可惜那张脸啊,并不适合这种小白花的打扮,太诡异了。
她是不知道吗?
不过现在问题不在这儿。
问题在于,厉泽聿带着余年去峰会现场,这证明什么?证明余年才是他的女伴?是他最重要的人?
这个男人没有脑子么!这样大型的场合,带余年过来是想给她什么名分?
难怪她嫂子要生气,跟他吵架,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不介意才怪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这个智商,情商为零的哥哥的背影。
最好让她嫂子多晾他几天!早知道就喝死他算了!
“孟寒,照顾好我哥,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
她对着余年冷嗤了一声,快步的走了出去。
车子是厉泽聿之前那辆卡宴,关上门,乔初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司机:“我嫂子在哪里?”
司机想问她要去哪,话没出口,就被问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我、我……”
除了孟寒他们,司机是唯一一个知道厉泽聿离婚的人,毕竟,他是送厉泽聿到民政局门口的。
只是孟寒交代过他,关于两人离婚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就算是家里人也不允许。
他自然是知道虞念念在哪儿,毕竟他今天还开着车往那别墅跑了两趟。
虞念念虽然不会主动逢人就说自己离婚的事,可乔初云要是追问,虞念念也不会替他们隐瞒。
到时候厉泽聿怪到他的头上来就不好了。
司机心虚的道:“太太在哪,我一个司机怎么会知道呢……”
“不知道?”乔初云冷哼一声,一个两个的都瞒着她,很好,她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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