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去通知崔俊,青衣抢在几个姐妹前,急匆匆跑下楼。青衣没有敲门便直接入了雅间。只见房内的崔俊被三个小娘环绕着,笑声不断。

“青衣姐姐,你怎么来了?要不要一起玩吹牛逼?”崔俊举着手示意青衣进来。

“金娘子让我来带你去看拍卖会,”青衣走进雅间,看了眼三个小娘到:“你们三个先去一旁,不许偷听,我有话要和崔公子说。”

“是。”三个小娘乖巧应答,相继走去青衣所指的角落处,双手捂耳、背身而立。

“你随我来。”青衣对着崔俊抬手一引,示意他随着去窗边。

“姐姐有何吩咐?”崔俊快步跟上。他可不敢怠慢武功高强的青衣,当初红衣杀人之时,那种迅捷与狠辣他可是亲眼所见,而能够如长辈一般命令红衣的青衣,其实力绝对要恐怖的多。

“崔公子,”青衣来到窗边,抬手将雕花鱼鳞格的木窗推开。外面的嘈杂人声便传了进来:“奴有一事相求。”

“姐姐但说无妨。”崔俊凑上前去靠得近些,这般才能听清青衣的话。

“那七块琉璃牌子,若是有人问起,崔公子可否说是你自愿送我的?”青衣眉头微蹙。

“本就是我自愿送的,姐姐可没开口要过。”崔俊立时明白青衣话中的意思。

这女人当时开口问我要这七块牌子,怕是坏了什么规矩吧?趁此机会应了此事,让她欠自己一份人情,日后或许会有好报。

这种不花力气又能扥到好处的事情,崔俊前生今世都是乐意为之的。

见崔俊应了,青衣脸露喜色,过去招来那三个小娘陪着崔俊在这边看拍卖。

雁回楼的大门准时关闭,底楼的展台便成了拍卖台。丝竹乐起,一众妙龄小娘款款而至,翩翩起舞。

“不错不错,歌舞开场烘托气氛,看来咱金姐姐是花了心思的。”崔俊看着楼下舞娘的妙曼身姿,连连称赞。但是世间百态,凡是有人喜欢的,便会有人不喜欢。

“恁个不开始拍卖啊?搞这些噱头却是耽误了大爷的时间!”歌舞还只是起了个头,便有人不满叫嚷。

“那村夫好生无礼!怎可扫了这舞曲的雅致?不喜欢看便出去,休要在此聒噪!”有人喝骂。

“囊球!哪个蠢蛋出声?出来给爷瞧瞧!”一人从人群中挤到拍卖台近前,回身望向人群。这是个壮实的中年汉子,留着虬髯,一脸的凶相。

“尼玛,长这样得怎不去做强盗?跑来这里吓人却是倒胃口。”崔俊在楼上嘀咕。

“崔公子有所不知,此人乃是长安数一数二的牛马贩子,常年与往来陇右道贩卖牛羊马匹,家财可不止万贯呢。”贴贴小娘子靠着崔俊身上给崔俊解释。

崔峻闻言心里一惊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长得像强盗一般的家伙,却是个有钱的大户。”

家财万贯可不是指一般的有钱人家,是专指那些超级有钱的大户。再上去一档,便只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了。

“一个马贩子也敢在这里聒噪?莫不是有了钱,便可在这长安城里恣意妄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崔俊不远处响起,崔俊探出半个脑袋寻声望去。却见斜对面的围栏处,一华服公子哥正手摇折扇探身向下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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