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瞥了眼偷偷暗笑的三人,并不解释。
难道告诉他们,以后自己会被长孙无忌给逼得造反、构陷弄死?这能说吗?
这要是说了,是不是要告诉李恪,原本该是他的皇位会因为长孙无忌被李治给夺了?说了谁信?
莫不如趁着现在搞残长孙家,让这老货和一帮子儿子兴不起风浪才好。
夕阳西垂,已是入暮时分。
趁着天没黑,李家三人急匆匆上了马车返回。
李玲却是在上了马车后,掀开车帘看着崔府噘嘴道:“这俊哥儿恁得小气?都这时候了却不留我们吃了晚饭再回。”
“哈哈,十七妹可莫要再说这小气两字了。你看看你一人得了这三块肥皂与六支鹅羽笔,还不知足呢?”李恪笑道。
李玲低头看了看怀里紧紧搂着的一大一小两个木匣,小脸微红。
转念间却又犟着嚷道:“我这又不是一人用的,我、我拿回去可是要和阿娘与姐姐们一起分享的呢。”
“好好好,咱家玲儿妹子顾家孝顺,是哥哥错怪了呢。”李恪摸摸小公主的脑袋,将之抱在腿上坐着。
“哥,我想问个问题。”李泰看着远去的崔府道。
“你说便是。”李恪抱着李玲坐正了身子道。
“你说是不是被雷劈过的,都会变聪明?”李泰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李恪。
“你可拉倒吧,也就他崔俊有这个命,余人我还真没听说过被雷劈了还能喘气的。”李恪言罢,看着若有所思的李泰急忙又补充道:“你可别瞎琢磨,你忘了咱三叔是咋死的?还不是被雷给劈了没救回来。咱元霸叔还人称战神万人敌来着呢。”
“嗯嗯,我就问问而已,我可不敢找雷去挨劈。”李泰说完,复又开始逗弄李玲。
看着车厢内两兄妹的嬉闹,惹得李恪也呵呵直笑。刚才他是真怕这李泰犯浑,真要琢磨着找雷去挨上一下。
送了李家兄妹离开,崔俊躲在房里翻起了书,这盂兰盆会在后世可是早就没了什么热闹劲,许多古风都已被洋节取代了。
崔俊这晚可没睡好,或是说睡得有些晚。催记陶器铺子里买回来的大水缸,可是大有用处的。
看了会儿书,崔俊就忙不迭让秋月、来福和旺财去崔府各处收集破布烂衣这些东西回来。
三人听了却是不乐意,怎么说自己都是崔府伺候二少爷的人,身份算是丫鬟仆役里高贵的。现在要去讨要破布烂衫的着实丢人,这都赶上收破烂的了。
那料崔俊见三人站在院中不动,却是一撩衣袍拿了个箩筐便要自行而去。
这下三人才着了慌,忙抢了崔俊的箩筐叠步跑了出去。
崔俊见几人远去,自是拿了扫把、簸箕去院子里的竹林扫落叶。拿水冲洗干净后倒在水缸内。
等几人取了破布烂衫回来,崔俊便让来福与旺财抬了水缸到院子的一角。
挑了些白净的料子投进水缸,与那些枯萎的落叶一起倒水搅拌后拿盖子盖了。
又在水缸底下挖出一条深沟,往里面放了木炭柴火慢慢煮着。至于那些染了色的布料,也拿水泡在另一个水缸内,吩咐来福与旺财每日介换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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