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很热闹,旅游的人很多,还有很多翡翠商人。

缅甸也是世界上最大翡翠出口国,除此之外,翡翠产地还有危地马拉以及俄罗斯,不过无论是质感还是色泽,远远没有缅翡品质高。

可以说,缅甸大部分都靠玉矿发展起来,就像中东依靠石油一样。

面对这一切我感到新奇,蛋仔则顾虑重重,拉着我去一处码头找黑商。因为说的是缅语,我半点都没听懂,对方的眼神来回在我身上打量,在我感到不适之后,才收回。

晚上回了旅店,我问蛋仔:“明天咱就偷渡过去?”

“是啊!办签证麻烦得很,我是已经有签证了,你想办有点麻烦。”

“正好有渠道,明天跟着黑船一路过去就行了。”

蛋仔说着出门,回来时,带了啤酒和烧烤。我坐起来撸串,撸得正香,蛋仔略带伤感道:“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了!”

“啥?”

我一愣,嘴里的烤肉掉落。

“我是说离开国内,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你这话说得,赚了钱,啥时候不能回来?”

我满不在乎道。

“呵呵,”蛋仔笑了笑,“是啊!赚了钱就好回来了!”

这时候我瞧见蛋仔的手在颤抖,他整个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不适,起身就往厕所走。

“你没事吧?”

“没事!”

脸上苍白的蛋仔刚拉开厕所门,又像是想起什么了般,走回来一把把扔在床上的夹克薅走。

上个厕所拿夹克做什么?

内心有几分狐疑...

过了会,蛋仔面色红润地走出来,身子有几分摇晃。

“咋了?”

“没,”蛋仔拉开椅子坐下,神色自若道:“有点便秘,厕所没有纸,还好我记起来兜里有,不然还得让你送。”

“哦!”

打消疑虑后,我跟他碰了杯。

“安哥,我记得咱俩打光屁股蛋那会就认识了吧?”

“当然,”我放下杯子,“那时候你被贾胖子欺负,扔到枯井里,还是我把你拽上来的。”

“呵呵,那时候你好像还被揍了一顿。”

蛋仔笑道。

“嗯!那时候起你这小子就开始整天跟在我后头,有年辍学打工回来,你还想让我带你出去呢!”

“是啊!那时候真不懂事,书没读好,出去钱也没赚到。”

蛋仔似乎有几分惆怅。

“叹息啥呢?你小子现在过得不是很滋润?虽说这行当见不得光,但能赚到钱就是王道。”我不以为然道。

“是啊!能赚到钱就好。”

蛋仔说着把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雪花过期了,我眼前的蛋仔出现了重影,脑子开始迷糊。按我正常时候的酒量,几瓶啤酒不至于把我弄倒。

“这酒...”

抱着头,我意识到了什么,但身子已经无力倒下。随即,我见到眼神冰冷的蛋仔站了起来,熟练地拉出那个硕大的黑色行李箱,把里面的衣物倒出来。

这时候我才明白他为什么带这种不方便的行李箱,起初还以为他想对我下手,就像电影里的那样杀人装箱抛尸。结果只是把我往里塞,拉上拉链那刻,我撑不住,双眼一闭,陷入黑暗中...

耳边模糊听到他说:对不起!陈安,我...也...

余下的内容没有听清,等我再醒来,已经到了船上。四面都是加固的钢筋,就像圈养笼一样。旁边还有不少惊慌失措的人,也有人一脸茫然。

“放我出去!”

戴眼镜的小伙疯狂摇着栏杆,咆哮声里充满愤怒,等待他的是一根电棍。

“啊!”

除了他之外,爱闹腾的纷纷吃了电棍,很快船笼里静若寒蝉。

我脑袋发昏,似乎劲还没过,乏力的身体让我没劲闹腾,只能默默观察眼前的情况。我不知道蛋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把我像阶下囚一样送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更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往酒里下的药,明明一起喝的酒,他为什么会没事?

想不清楚的东西太多太多...

“完了!都完了!”

旁边被电晕的眼镜男缓过劲来一脸绝望。

“怎么就完了?我们这是去哪?”

我有气无力地支撑起身上,让背部靠着栏杆,向他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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