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研究人员虽然年轻,但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他们能感觉到研究出了问题。就算他们不是我,更不知道我刚才想的那些事情,但这么好的待遇当前,大家也没有显得怎么特别的高兴。我是不知道秦楚风说的集团会所是个什么所在,但通过早上到现在,他表现出来的一出又一出,我大致能判断出来,应该是一个超高级的休闲娱乐场所。

蓝心接到命令,又开始电话指挥起来,打了一通又一通。苏晓华也不闲着,把可然叫到一边,也在请示着些什么。我见只有汪健还坐在座位上,眼神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亮了,他的那些下属见主任的状态不好,也都识趣儿的没过来打扰他。好吧,既然没人打扰,那我就扰他一扰吧,总不能像两个傻子一样,中间空着一个座位的傻乎乎干坐着吧?

“哎,汪教授,”我跳了一个座位,直接坐在原来可然的位置上,看着汪健问他:“您这几乎是一宿没睡呀,回到家嫂夫人还不得心疼啊?”

没想到汪健像是没听到我的问题,反而问我:“杨老弟,你能不能把你买海鲜的那一段再跟我详细的讲一遍?我总感觉有哪个地方像是遗漏了些什么。我当时听你讲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你跟我们说过的,你的梦境跟现实从来没出过任何差别对吧?但你却说你在步行街长椅上做的那个梦跟之后发生的事情是有一些区别的对吧?都有哪些不同?”

让他这么一问,我反而有点懵。说实话,熬了一宿之后,我的脑子都快要宕机了,一阵阵的有点发麻,昨天做的白日梦个别的镜头都有点模糊了。于是,我边回忆边回答说:“做梦的时候是被无人驾驶的汽车撞飞而死,而实际的情况却是司机在没撞上我的时候就停下了,还骂了我一顿……”

我还要继续往下说,汪健打断我说:“不是,不是,再往前一些。主要是买海鲜的那个部分,我记得你说摊主是个壮汉,梦里买的海鲜还都特别小,而实际上你去的时候摊主直接拿出来的就是比较大的对吧?”

这汪健也太神了吧?一宿没睡,记性怎么还这么好?我在他的提醒下也想了起来,连忙回答:“对对对,是这样。而且在梦里是那个摊主一直都是在摊位里面待客的,而实际的情况是我刚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顾客这那里,但摊主却是从旁边的摊位走过来的,他说旁边摊位的主人去……”

“对了!就是这里!”汪健眼神一亮,声音大了很多,他猛的侧过身看向我,道:“杨老弟,只有这里可以解释新元素的来源。既然帮助那两只海鲜吸收新元素的不是你,而在你的家人接触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发生了异变,也可以排除掉你的家人,那么让它们吸收新元素的人只能是那个摊主,或者是在你开始接触这些海鲜之前的一瞬间能够接触到它们的人,你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吗?”

有道理啊,太他妈有道理了!我心里盘算着,一边回答汪健:“汪教授,我实在看不出来那个摊主是一个能从什么渠道弄到未知元素的人,那人看上去就是个卖海鲜的。而且如果是他,就不可能找一个固定的场所做生意,这样就算今天不被我们发现,迟早也会被别人发现。一旦发现了,还知道这个人在哪儿,那还不一抓一个准儿啊?”

汪健微微的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没错,我的看法与你一样。既然咱们都觉得应该不是那个摊主,那么帮助这些海鲜吸收到新元素的人就只能可能是一个人了。”

“那个女人!”我也大声的喊了一句,发现失态又连忙轻咳了几下,压低声音:“汪教授,实在抱歉,我当时只是认为那是一个普通的顾客,跟我一样,只是去买海鲜的,所以印象已经极其模糊了,只能确认是个女人。身材嘛,跟安安差不多,瘦瘦小小的,至于样貌五官我是一概记不清了,甚至我当时好像都没注意看她,就算现在这个人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能确定就是当时的那个人,对不起呀!”

汪健笑了笑道:“您跟我道歉干嘛?你当时要是注意了她那才奇怪呢,不过我更关心的是,她当时有没有注意你。”

我心头一颤,明白了汪健的意思,他是说那个女人对那两只海鲜下了“佐料”,然后看看是被什么人买走的,或者说是那个女人要看到她是对什么下了“剧毒嘌呤”,进而要看看吃了携带“剧毒嘌呤”海鲜的人,吃完之后的反应如何?我艹,这件事情细思极恐啊,下毒的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我和汪健拦下了还在瞎忙的可然和秦楚风,强行的让可然带我们去他的办公室,只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坐好,我来主述,汪健补充,把我们分析到的内容完整的跟二人讲述了一遍,秦陶二人听完后,震惊的表情比我当时更甚。

可然率先反应过来,连忙对我说:“大原,先别管其他的,你现在马上给原娜打个电话。”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虽然昨晚没回家,但假是一早就跟她请完了,她应该不会太过担心我的。旋即,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呀!难保那个变态的女人在观察我的同时随便再去“关照”一下我的家人。我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给原娜发信息,但刚打了两个字才反应过来,都这个时候了还发个屁的短信哪!删了信息,直接按下1号键,呼出。通了,但没人接,一声、两声、三声,没人接。

一连响了十几声,没人接,电话里出现了那个另人恐怖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我挂掉,再拨,一声、两声、三声、十多声,正当我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时,对面居然接通了,不过根本不是原娜的声音,而是一个苍老女人声音,那边刚“喂”了一声,我便大声咆哮道:“你是谁!这个手机的主人呢?你们把她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要敢对她怎么样,我让你们一个个的全部不得好死!”

哪知电话那边的声音也骤然提高,暴喝道:“我是谁?我是你妈!你个小兔崽子!让你妈不得好死?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大白天的跟我在这……”

我了个去!我把手机拿开到半米开外,不然耳朵就要聋掉了。因为着急,我妈的声音居然都没听出来,这回可是捅了马蜂窝了,虽然没开免提,但大骂的声音还是响彻整间办公室。那三个犊子先是愣了一下,进而全都捂着嘴在那儿笑,尤其是可然,眼看着他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太不厚道了。

我举着手机走到可然身边,用另一只手怼了他一下,用嘴形比划,骂了他一句,然后示意让他替我接一下电话,不然老太太能骂上一中午不待重样的。

可然清了清嗓子,用左手反捂着右边的耳朵,这才用右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手机:“喂,阿姨好啊!我是可然!”那边的骂声一下子停下来,然后回了句什么,明显声音小了很多,我们几个已经听不清楚了。

只听可然继续说:“对,昨天是我请大原帮忙,晚上陪朋友多喝了一点儿,就直接留在我这里休息了。现在他刚睡醒,估计还有点迷糊,所以连您的声音都没听出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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