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唐舒突然问。

“她叫刘丽,你问这个干啥?”

宋洁拿那双漂亮的双眼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唐舒,觉得唐舒问的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于是反问道。

“不干啥,我只是好奇……名字正如其人——她长得与你一样……漂亮……”

唐舒故作轻松地说。

“那是当然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咯咯咯——”

宋洁又笑了——那“咯咯咯”的爽朗的笑声,如清脆的银铃一般,传入到唐舒的耳朵里面,惹得他也不禁想跟着她一起笑了。

唐舒顿时脸红了起来……他想——

“宋洁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懂的东西真多哟,我感觉她什么都懂得——尤其懂得男人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可能她对我的什么一切……都被她懂完了。我是玩不转她的……”

他脑子里闪出这个奇怪的念头——

“可是,她是那么一个简单直率的女人,为啥什么都懂得呢?”

突然,从隔壁客厅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喧闹还有打招呼的声音——既有几个人的说话声,似乎还有一条狗的叫声。

“小洁——”

宋洁的母亲刘丽在客厅里喊起来。

“虞强把一只小狗给你送到家里来啦……你可真行……”

“什么?小狗!——”

宋洁兴高采烈地、喜出望外地扬昂起声音反问道。她急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也没有与唐舒打一个招呼,就丢下唐舒一个人呆坐在那儿,急忙独自一个人地跑了出去。

唐舒当然也不是傻子,他也站起身,把椅子归整到位,跟在宋洁身后,也走到客厅一个角落里面,在一个凳子上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

只见客厅中间,一只小泰迪狗——除了头和尾巴是深棕色的外,其他全身都是雪白雪白的。

它的两个眼睛,像一对大黑宝石似的,在光影下闪闪发亮;

它的小鼻子黑黑的——像一个黑色的纽扣,或者说像一颗黑色的毛豆;

它的两个耳朵轻轻地扑闪扑闪地扇着,只要一有动静它就能够听见……

它从容不迫地躺在那里,仰面伸着四只脚爪……见宋洁过来,摇着尾巴“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宋洁单腿跪在那只狗的前边,小心地用双手抱着它的前腿、托着它的小嘴脸。

……

然而,令唐舒吃惊的是,在刘丽的身旁,一个唐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那种冷血动物表情、并长着一颗愚蠢脑袋的年纪并不算大的小伙子,站在客厅中央。

这个小伙子——并不那么顺眼……

脑袋上长得疙疙瘩瘩的,不是很平平顺顺的,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味道……

只有头顶上留着一绺黑红色的短发,脑袋四周都被刮得干干净净的,脸色羞得绯绯红红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细线。

“妈,您快看,这条狗多么好玩啊!”

宋洁反反复复地说。

“它的身上却是白色的,像穿着一件白外套。腰上有一圈棕色的毛,像系着一根皮带,可漂亮啦——

又转过头,对那个小伙子说——

“谢谢你,虞强!你这人可真好。”

这时,唐舒突然想起来了……

这个叫“虞强”的小伙子——不,应该来说叫“情敌”——他原来就是前天在公园里那块草坪上与宋洁做“丢手绢”游戏的几个年轻人中的其中之一。

……

虞强笑了笑,并向前鞠了一躬。

这笑声与鞠躬的动作,在唐舒看来极其恶心——说不出来的恶心感觉……

只听见虞强奉承地说——

“小洁,昨天在公园里面玩耍的时候你随便说,想要一只雪白雪白的泰迪狗……我这就想方设法给你弄来了。你就像我的女神那样,你的话就是命令或者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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