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冀开车又去了李衡住的那个民宿。
赵冀对自己找借口说,想去见见李衡。其实在内心里,却总是想着去看李诗,看她到底在做一些什么事。
她会不会跟前两天那样变来变去而怪诞不经?
赵冀本来想打电话给李衡,先预告他要过去的。可是后来一想,突然去看看他们也好,于是就放弃了提前打电话的念头。
停好车,推开那个小院的大门,走进去的时候,刚好碰见李衡与李诗他们俩都在小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噫!——你们今天怎么不出去玩呢?”
“有点累,就在这个小院坐一坐,也挺好的!”
李衡见赵冀进来,忙迎上去,请他坐下。
老板娘端来了一杯茶水。
赵冀坐下,看见李诗又与昨天不一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李诗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姑娘的模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跟一个朴实纯厚的乡下姑娘差不多一样。
她把头发梳到耳朵后面,身上穿着一套老旧的过时的连衣裙。
一动不动地坐在靠西墙的一个小椅子上,正在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织着毛衣,好像她这一辈子除了织毛衣还没有干过任何别的活儿似的。
她几乎什么话也没有对赵冀说,平静地不时看看自己的活计。
她心如止水,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的心平气和。
真是奇怪!
望着她那略带黄色的、黯淡无光的脸蛋,想起昨天的种种想法,赵冀不知为什么产生一种怜惜的心情?
赵冀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才造成李诗瞬息万变、今非昨比。
无论怎样想方设法注意地看她,在她身上赵冀已经看不到昨天那种丝毫卖弄风情的影子,看不到任何弄姿作态的表现。
这一次赵冀不可能再责难她什么顽皮、不自然的话了。
“啊哈!”李衡见赵冀有些诧异,便轻描淡写地说,“她自己在后悔呢!前几天实在是太顽皮了,让你闷闷不乐、不开心。”
“没事,真没事!”
赵冀不知应该说啥才好。
李衡约赵冀到处到小镇逛了一逛,把李诗一个人留在民宿。
直到晚上,两人才回来。见到李诗毫不做作地打了几次呵欠,很早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赵冀跟李衡告辞,回到住处之后,什么也没有去想。
这一天,赵冀就在冷静的心情中过去了。
不过,赵冀躺下睡觉时,不由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了出来。
“这个姑娘多么像一个变色龙啊!”想了一会儿后,又补充说了句:“李诗绝不是李衡的妹妹。”
随后两天,赵冀几乎每天都去看李衡他们。
李诗好像在回避赵冀。就像他们刚认识的头两天,那些使赵冀吃惊的闹着玩的举动,她一样也不敢再做了。
她似乎暗自在苦恼或者觉得不好意思。
她也更少笑了。
赵冀怀着一种好奇心在观察她。
可是从各个方面可以看出来,她从小可能是在乡下长大的,所受的教育也正是农村那一老套的。
比如还打毛衣、纳鞋底之类的事,正是农村女孩子喜欢干的事,而城里的女孩子是从来不干这个的。
虽然李诗从小不是在城里长大,但是她骨子里面的一举一动,却透露出一种不安定的气息与因素。
她就像一棵嫁接不久的野生树苗那样蓄势待发,或者就像一坛正在发酵的葡萄酒那样,正变成口感纯正的美酒。
由于生来就怕羞和胆怯,她怨恨自己的羞怯。因为苦恼,就强使自已竭力变得放肆和大胆,但她并不是经常能做得到。
赵冀好几次跟她问起她的过去经历。
她都不乐意回答赵冀的细问,或者避而不谈,而言及其他事。
不过赵冀从李衡的口中探听到,她以前曾经长时间住在乡下。
有一次,赵冀碰见她一个人在看书。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那张小靠椅子上,两只手支着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里,两只眼睛贪馋地看着一行行字。
“真不错!”赵冀说着,走到她前边,“你这么爱读书呀!”
她稍微抬起头,嘴角微笑了一下,似乎在冷笑,傲慢而严厉地望着赵冀。
“在你看我的眼里,我只是会笑笑玩玩而已么?”她低声说罢,就想走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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