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
许东点了两份猪肝瘦肉粥，一份是他自己的，一份是阿德的。
刘前进则是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桌上有一碟咸菜还有一碟菜脯（腌制过的白萝卜干），这是店家赠送的配菜。
夹起一块菜脯，刘前进嘎吱嘎吱地嚼着。
这菜脯很脆，而且咸淡刚好合适，吃得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许东则是夹起一块咸菜放进嘴里。
不过瞬间他就后悔了，因为这咸菜齁咸，急得他急忙找水。
“哈哈哈……”见许东伸着舌头的样子，刘前进笑了起来。
他给许东倒了一杯茶，笑道：“老弟，他这里的咸菜都是给人送粥用的，你这样干吃肯定是咸的。”
喝了一口水，许东感觉自己的舌头终于不发苦了。
他无奈道：“让老哥见笑了。”
随即他疑惑道：“老哥，我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们兄弟俩的名字一个是前进一个是冲锋，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战场上的口号？”
“你没有猜错。”刘前进傲然道：“我家老爷子当年可是上过战场的，踩过白象揍过猴子，老人家的身上有十几道伤口，每一道伤口都是他的军功章！”
“原来伯父还是个军人。”许东肃然起敬，面容肃穆道：“是老弟我失敬了。”
此刻，他忽然有些理解刘前进两兄弟的名字为何会是“前进”和“冲锋”了。
这或许是那位老人对那段战火纷飞的日子的缅怀。
刘前进摆手说道：“谈不上失敬。”
“老爷子自从退休之后也不喜欢拿自己的身份说事，他现在总是说自己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头子，平时没事就喜欢养养花草逗逗小鸟。”
随即他便扯开了话题，“好了，不说老头子的事情了，我们说点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
那许东的脑瓜子里就装着很多了。
苦窑里面大把的人才，他们的人生和经历如果全部讲出来恐怕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挑选了一个进山偶遇传闻中的山市蜃楼的故事，许东稍微地润色了一番，将其改编成了自己的见闻跟刘前进吹了起来。
“那年我才十几岁，自己一个人跑进山里……”
许东的故事说得扣人心弦，听得刘前进是一愣一愣的，原本想要喝茶的举动都变成了举着杯子一动不动。
等故事讲完，刘前进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喝下了嘴边的茶，问道：“老弟，你说的这山市蜃楼是真的？”
05的时候网络不发达，信息传播的速度有限。
乍一听到这种事，刘前进觉得很新奇。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冒昧了，解释道：“当然，老哥我不是在怀疑你，你说的这段经历每一个环节听起来都跟你亲身经历过的一样让人身临其境。不过我就是觉得你说的这段经历，让人感觉……感觉……”
“是不是感觉很不真实？”许东笑着问道。
“是的。”刘前进点头，“真的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许东解释道：“不真实就对了，因为山市蜃楼这玩意本来就是假的，形成的原因就是因为光的折射。”
“光的折射？”刘前进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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