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菜在赵爱民看来,几乎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猪蹄成了他生活中最为重要的一环。每当夜幕降临,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他就知道,猪蹄又炖好了。
“爱民,你又没少吃吧?”柳翠兰总是这样看着赵爱民,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她知道丈夫的胃口,知道他对猪蹄的迷恋程度,就像是北京的冬天,怎么也摆脱不了寒冷的侵袭。
赵爱民笑笑,揉了揉肚子:“翠兰,咱俩过的可真是滋润,家里有你,猪蹄是做得越吃越香了。”
柳翠兰从锅里盛起一碗炖得酥烂的猪蹄,汤汁浓郁,四周弥漫着肉香,她将碗递到赵爱民面前,“你呀,真是个猪蹄迷,老想着这些。是不是不吃就浑身不舒服?”
赵爱民接过碗,低头嗅了嗅,心满意足:“吃了才舒服。翠兰,你说,我这辈子就算没什么大成就,但能吃到你做的猪蹄,已经算是最大的幸福了。”
柳翠兰的笑容温柔如水,但眼中掩不住一丝担忧:“你这胃,早晚会有问题的。你看看你,现在都长了肚腩了。”
赵爱民摸了摸肚子,笑得有些腼腆:“我这叫‘福禄寿’三全,可不是随便乱吃的。”
院子里的空气中带着些许潮湿的气息,夏日的晚上,偶尔会有几只小虫在灯光下飞舞,几棵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生姿,院里总是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氛围。赵爱民喜欢在这样的夜晚,端着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慢慢品味猪蹄的美味。每一口,都是幸福的滋味。
但是,这份幸福背后,隐藏的却是赵爱民不愿提及的苦楚。那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也是他一生中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的痛。那是关于他年轻时的爱情,关于一个叫做夏晓梅的女人,关于那些曾经有过的失落和遗憾。
赵爱民年轻的时候并不显眼,但却有一副好嗓子,唱得一口好京剧。他在街坊邻里中小有名气,那时候的他,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倒是更喜欢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在四合院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几个人聚在院子里,聊聊家常,拉拉家常。
夏晓梅是四合院里新搬来的邻居,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嘴角总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赵爱民第一次看到她是在一个夏夜,他正在院子里跟几个人喝酒,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他转头看去,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自家的窗前,阳光从她的背后照射过来,像是一幅动人的画。那一瞬间,赵爱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这个女人,他注定是要认识的。
他们的相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赵爱民那时并没有太多的心思,他只觉得夏晓梅那种温婉的气质与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莲花。而夏晓梅也并未因为赵爱民这位街坊的热情而多加关注,她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却从未真正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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