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梨子我摘了2000多斤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开车去拉到市场去?”
“呦,你摘得挺快呀,找谁帮忙了,我还想等会再去呢,以为你也就摘了1000把斤,凑不够一车。”
“于海中午回家了,下午帮我摘了十几棵树。”
“于海回来了,那好了,正好在家待几天,能帮你把梨子收了。天气预报,三天后有雨,就不怕梨子淋雨炸缝了,今年梨子安全收回来,就不会糟蹋了。”
表叔边说边走到院子里把三轮车启动起来,“老郭,你把磅秤和陈红抬到车里,也锁上门去帮着装车过秤,人多也快点。”
“嗨,喊啥,这就来了,天这么热,我不得带壶水呀,说干啥就急火火的,磅秤我中午就搬上车了,你没看见,就知道咋呼?”
看到老两口逗嘴,陈红一个劲的笑,表婶看到陈红捂嘴笑个不停,也哈哈大笑起来,“你表叔一辈子改不了急性子的毛病,不光自己急还把别人也给催的晕头转向,念叨了这么多年也改不了,我看这辈子是没人能治他了。”
“那可不一定,我知道就有一个人能行。”
“谁呀?我咋不知道呢,连他爹你表爷一辈子都掰扯不过他。”
“哈哈哈,我说这人你肯定认,你大孙子一鸣呗!”
表婶一顿“你说一鸣啊,这我还真不反驳你,哈哈哈,你说一鸣这性格也不知随谁,从小就四平八稳,不急不躁象个小大人,他们老王家往上数三辈子也找不出一个这样的。你表叔这个急性子,也就他大孙子能治他。只要一鸣一回来,你表叔脚前脚后跟着,他大孙子让他干啥他干啥,从来也没个不耐烦,更别说着急上火发脾气了。”
“这就是老话说的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人家他爷孙俩天生对脾气吧!”
“也是,自从有了一鸣,你国庆哥的家庭地位都长了好大一截,轻易不挨你表叔训了。”
“没一鸣,表哥也不太挨训了,自从去了济南工作,又结了婚生了娃,表哥稳重的很,跟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像换了个人。”
“是啊,成家了,能独挡一面了。这人啊,还是得出去闯闯,关在家里不光长不大也长不了见识。你看村里出去打工的这些人,经过这几年都像变了个样。”
表婶边和陈红说着话,边上了车后斗坐下,拍拍车栏,示意老伴开车。三轮车砰砰砰喷着一阵阵黑烟开出了院子,沿着村耕路向西开到了山坡上,在陈红家地头把车调头停下熄了火。
陈红帮表婶把磅秤搬下车找到平整地放好。“婶,你别进地了,就在这看看秤,把数记录一下吧!只有2000来斤,我和于海一会就运过来了,表叔你也在地头等着,帮着匀匀筐就行。”
“行,有于海在,我也能躲个懒。”
“于海,先别摘了,车来了,装筐往地头运吧。”
“好,你都装筐里,我先背出去。”
经过一个多小时紧张的忙碌,梨子都装上了车,今天的收获除了陈红推回家的两筐大约一百斤,送去市场的有2560斤,于海跟车去了荣城蔬果市场,帮着卸车。
从于家村到荣城大约十公里,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都是老客户了,陈红家种植的是莱阳梨,在荣城基本没人种,陈红又照顾的精心,个头匀称,卖相不错,口感甜度都特别好,在市场上供不应求,要不是陈红忙不过来,自己零售也不愁卖。
六点半,表叔和于海就回家了,“还得是陈红你有主见,当年花1000块钱买种苗,贵是贵了点,可结果了好卖呀,价格也挺好。你知道吗,今年咱当地砂梨批发才5-6毛钱,零售才1块钱1斤。你家梨子零售3-4块钱还卖的飞快。”
“是呀,多亏当年陈红坚持从莱阳买树苗,虽说贵点麻烦点,挂果销售就看出差距来了。在济南市场上五六块钱一斤都找不到,贵点不要紧,关键是买不到。莱阳本地的梨大部分都出口了,小部分都是头一年,人家都下订单了,市场上零售基本见不到,咱家就是地太少了,种的不多量上不去,要不然运到省会和北京肯定卖个好价钱。哦,今年还得留出200斤,有些关系还得要走一走,还得送礼。”
于海拿出一叠钱交给陈红,“今天的货款按两元每斤算的,一共是5120元。”
陈红接过钱抽出两张100的递给了表叔,“表叔,这是你的运费。”
“你给多了吧,给100就行。今天都是于洋搬的货,我基本没动手。”
“表叔,你说啥呢?于洋就是打个补丁,算是给你帮忙的。咱不是一直都这样算的吗?你和我们还客气啥呢?快收起来吧。”
“表叔,快把钱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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