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乐安国与平原郡的交界处。

张昊与管亥骑在马上并肩而行。

眼看马上就要离开乐安国境内了,张饶竟然还没有派出人手袭击运粮车队。

这让人觉得非常不正常!

张昊一脸狐疑地四处张望着:

“老管,你说张饶真的就这么放我们离开啦?这二十多万粮食他就一点儿也不心动?”

“这...我也不知啊...”

管亥挠着脸颊,同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特娘的不应该啊,难道张饶转性了?

正当两人摸不着头脑时,有前方探路的斥候来报:

“报~~~启禀殿下,黄巾张饶于前方两里凉亭内设宴,欲邀殿下与管渠帅前往。”

“嗯?!”

张昊与管亥对视一眼,眼中大为震惊。

呆愣了几息后张昊才说道:

“还真是说曹...呃...说张饶,张饶到!”

“张饶带了多少人手?凉亭周围可有伏兵?”

斥候答曰:“不到十人,凉亭周围并未发现伏兵。”

张昊与管亥更震惊了,这特么纯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张昊略一思量,看向管亥。

“既然如此,老管,那这真假鸿门宴咱走一趟?”

管亥点了点头,提起放在战马一侧的大刀浑然不惧地说道:

“好!那就走一趟!我倒要看看这张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张昊同样安排了几个军中精锐随行,

又命塌顿看顾好运粮车队,管承则额外带一部士卒跟在后面接应,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张昊等人打马来到张饶所在的凉亭,凉亭周围果然只有几个黄巾士卒守卫。

张饶眼见客人到来,立即带着司马俱从凉亭内走出迎接。

“张太子,多日不见,没曾想你的名字已经传遍了青州各县,可真是好一番威风呐!”

张饶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倒是旁边的司马俱在看了一眼张昊后,保持着他所剩不多的骄傲轻哼一声把目光移到别处。

张昊翻身下马,直接了当地说道:

“不知张渠帅邀我等前来所为何事?二十五万石粮食太多,我等还需抓紧时间北上。”

“以防出现什么变故!”

张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张饶,想看看张饶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然而他失望了,张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只见张饶和善一笑,略带歉意地说道:

“我知此前张太子入州时我们之间有些过节,故而此番特地为缓和关系而来。”

“哦?”

张昊眼睛微微一眯,明显不太相信。

也不再说话,径直走进凉亭内,向石桌上的菜肴看去。

倒也没什么精致美味,最硬的菜也不过是一只烧鸡和一条烤鱼,而且卖相还不怎么好。

嗯...这很符合黄巾现状。

但要是换一个跟张昊同样豪强子弟出身的人来看,这就不是缓和关系了,简直就是奚落和打脸!

张昊没过多在意,自顾自地抱起酒坛给自己满上一杯,当酒杯即将挨到唇边时突然停下。

“张渠帅,这酒不会有毒吧?”

话一出口,亭内的氛围顿时变了。

一直没说话的管亥将收敛的气机猛然释放,两边带来的随从迅速把手伸向刀把。

司马俱的脸上浮现出不忿。

“张昊!你...”

“住口!”

张饶呵斥,随即脸色一变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张太子说笑了,我怎么敢给黄天将军下毒呢?”

说着便来到石桌前,拿过张昊手中的酒杯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又将每一样菜肴一一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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