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丫头,多少天了,才想起来给爸打电话。”

“爸,我不是没什么事嘛。”

“哦……格死丫头,有事才给你爸打电话?那今天肯定是有事啰。”

“有,有。爸,是这么回事,郝如的妈过来了,想和您见一面,顺便请您来我们家里吃饭。”

苏清河想了想,郝如结婚,她这个当妈的连面都没有露一下,这是一个当妈该有的样子?不论她对这门婚事是否满意,至少应该尊重一下儿子的选择吧。儿子都结婚了,她这个当妈最后也得做一下让步。她尚且对她儿子都如此,那她对我闺女能好到哪里去,对我这个亲家又有几分尊重呢。这种固执己见的人,这种冷漠无情的人,不来往也就罢了。

“爸、爸,您说话呀。”

“不去!”苏清河说得干脆。

“爸,为什么呀?”

“就说爸有事。”苏清河也不想让闺女夹在中间受委屈。

“您有啥事?一个退休的人。”

“我怎么就没有事?我不能生病呀? 哦,对,丫头你就跟郝如他妈说,我生病了。”

“爸,您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您就说,到底来不来吧?”

苏芷晴一发狠,苏清河也蔫了,哀声叹气,“丫头,求求你了,饶了爸这一回。好不好?”

“我可生气啦!”

苏清河赶紧关了电话。

他不去见亲家,让丫头一时的不高兴,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但至少可以让亲家明白,他苏清河也是有身份和尊严的人,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市井小人。亲家尚且如此,那他闺女名正言顺嫁到郝家的,不说得到特别的宠溺,也应该得到最起码的尊重。

他这么做,无疑是给郝如妈一个警示,一个下马威。

人一闲,就喜欢胡思乱想,喜欢和别人斗心眼。现在的苏清河就是这样的。

闺女嫁人搬出合租房,不需要他天天做饭了。孙子早就正式开学了,虞红每天上下班开车顺路接送,也没他什么事了。

他现在已是一个无用之人,只配在口袋公园看一些老头子下棋、老太太跳广场舞了。

苏清河又属于那种闲不住的人。他得找点事做,不然这么闲下去,真会闲出病来,那他跟闺女说的可就是实情而不是撒谎了。

他之前听说,芷晴的大伯有一个闺女叫苏婷,也在岚城,开了一家小餐馆。

苏婷的妈走得早,她爸去年也过世了,她独自一人在这个城市里打拼,肯定也不容易。

苏芷晴和她没有什么来往,孩子们都有各自的事情。

他这个当小爷的,来岚城这么久了,不去看一看,恐怕也说不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清河就按照苏芷晴给的地址,从东城一路找到西郊一建筑工地。

工地竖起两幢高楼,前面还在施工。工地里面用围墙围着。围墙东面是一排的小门面平顶房。这里有收破烂的、做门的、卖水泥油漆的,更多的是卖吃的。他再一打听,果然有一家叫春来牛肉米粉店。

他没有直接去店里,而是在马路对面,漫不经心地观察春来牛肉米粉店里的情况。

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苏婷了,他担心他一下子认不出她来。

店里的生意一般,有三三两两的人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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