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哭得毫无形象,抽抽搭搭好长时间,总算在闻馆主的安抚下停止哭泣,擦干了眼泪。
师徒俩一起饱餐一顿,又去了附近的公园坐着说话。
闻馆主检查了她修习真气的进度,又听她说了真气外放,把树干打出个坑洞,以及她用真气缓解自身疼痛的事,惊喜得差点儿蹦起来。
闻馆主自己修习了整整八年后,才达到了能够用真气缓解自身病灶的程度,但是真气外放,他却始终做不到。
从感应到气,到学会储存真气,到真气外放,到这在沐晚看来,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但她却不知道,有的人穷其一生,也达不到这个高度。
想到自己二十年都做不到的事,就被这个徒弟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了,闻馆主酸涩不已。
当然,他更多的是欢喜,喜的是,师门终于有了传承,而且是个比自己优秀十倍百倍的继承人。
闻馆主年轻时曾有过一次婚姻,娶了个戏园子里的当家花旦,那时候他还年轻,闻氏医馆也还在他父亲手里,名气也不大。
后来他妻子遇到个大军阀家的少爷,很快就在对方的糖衣炮弹攻势下沦陷,直接跟人跑了。
那之后,他对女人就有点儿阴影了,一心扑在医术上,再没有了风花雪月的心思。
后来拜了姬大师做师傅,更是醉心于导气术的博大精深,一直没有再娶妻,对自家的子侄态度也都很严厉,偶尔会在经济上资助他们,但对他们的学业却是严格要求,不会纵容他们当纨绔。
活了五十多岁,闻馆主却是根本没有哄孩子的经验,看徒弟哭得这么委屈伤心,只会一个劲儿地劝她别哭了。
好半晌之后,他才想起来,今天这件事的起因就是为了她拿助学金下馆子,给他这个师傅买包子吃。
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在他看来那都不叫事儿。
“小沐,今后钱的事你都不用发愁了,你师伯开医馆几十年,最不缺的就是钱。
今天我过来也没带太多,喏,这两百块你先拿着,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两百块做生活费。咱不哭了,行不?”
闻馆主这话把沐晚给吓了一大跳,要知道现在是1976年,季晴天这个连级干部每月津贴才只有68块,她这个刚拜师不到三个月的便宜师傅,开口就是每月给她二百块做生活费。
这一刻她很是怀疑,会不会是她听岔了,其实闻馆主说的是每月给她二十块?
“师伯,我其实生活费够用了。真的,之前不是坑,哦不,是等价交换,得了五百块,后来我给部队文工团写了个短剧,得了二百多块的稿酬。
学校里每个月还能领17元5角的助学金,我一个月伙食费15块钱就够了,我这儿钱还多着呢,根本花不完。”沐晚赶忙摆手道。
师伯心疼她,但她也不会毫无原则就随便花他的钱,人家当她师傅,对她不吝赐教,她都没赚钱孝敬师傅,哪儿能让师傅反过来养着她?
“唉!你真是个好孩子,真该让我那些没出息的侄子好好看看,他们每次见了我就知道伸手要钱,哪儿像你,钱放到面前,愣是推了不肯接。
长者赐不敢辞,师傅给你的,你要是孝顺,就该拿着,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师门传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