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只是沉默不语,不用登山入招摇山门吗?这倒是还好。

就在几年前,砚九登上长长山路,进入山门,将封阳道人骨灰递交给师兄。

那一日,砚九便决定,再次入招摇山门,就是取师傅的骨灰了。

显然,现在并不是个好时候,他也不适合入招摇。

不过如果招摇招收弟子,是在晏阳市进行,白行鸢说的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法子。

少顷,白行鸢在舞池中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

当下她松散下长发,手持酒杯,慵懒的迈着步子,再次滑入舞池之中。

白行鸢又要去调戏新的弟弟了。

砚九这会醉意已经散了,两块甜品、一盒牛奶也让他从被吸血的眩晕感中缓过神来。

窗外明月正好,宴会厅内人人都在为利益攀谈,无人留意砚九。

砚九抬步出门,准备借着月色回家。

他在路灯下散漫的迈着步子,这时身后传来两声车子喇叭声。

砚九回头,柳锦成正从车内探出半个头来,他朝砚九招手:

“砚九小师爷,上车。”

砚九也不推脱,而是从容的上了车。

车上,柳锦成继续打趣:

“砚九小师爷,你这辈分还真大。”

砚九靠在副驾驶上,他闭着眼睛,慢悠悠道:“你应该习惯。”

柳锦成也没反驳砚九,而是特别郑重的和砚九道谢:

“砚九,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不仅是我家大哥的事情,还有院子里那个红顶仙鹤。

都要谢谢你。”

砚九终于睁开眼睛,他侧头打量着柳锦成眼下淡淡的乌青,不由询问道:

“事情办妥了?”

柳锦成点头:“药材找到了,家里也都安置好了,一切都很顺利。”

砚九继续研究着柳锦成难得的疲倦,忽然砚九皱起眉头,他吩咐柳锦成:

“柳锦成,车停在路边。”

车子稳稳停下后,砚九又去要柳锦成的手:

“柳锦成,手伸出来。”

柳锦成笑眯眯的伸出手,他感叹道:

“砚九,我记得你是随时随地随心起卦,从来不给人看手相的。”

看手相,对于砚九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常用的手段,他早就过了要看手相那个阶段。

可是今天,砚九却不相信自己,他要看看柳锦成的手相才敢确定。

最后,砚九眼睫颤抖了下,他也没说自己看出来个什么,他只是告知柳锦成:

“柳锦成,你最近不要出门了,权当多陪陪老爷子,说句不好听的,老爷子没有多少日子了。”

砚九没说的是,他竟然在柳锦成的手上看到了死相,这过于不可思议。

趋吉避凶,趋吉避凶,砚九也不知道让柳锦成待在家里,能不能避开这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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