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灰溜溜的跑出御书房。

君镜专心政务时,身旁从不留人。

她放假!

月拂泠准备去看看自己养的那窝兔子,感觉差不多可以烤来吃了。

她偷偷养的兔子,位置偏僻。

刚拐到一条少有人走的小径。

身后突然一阵冷风,她的嘴巴被人用汗巾死死捂住。

汗巾下了药,她很快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的手脚都被绳子捆住,整个人呈大字绑起来。

而她眼前,赵美人一身绯红留仙裙,指尖豆蔻鲜红,撑着脑袋看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痛恨和杀意。

见月拂泠醒了,赵美人唤了一声,

“彩春。”

“奴婢在。”

旁边一个宫女傲慢的看了月拂泠一眼。

“就是他在朝堂上与本宫父亲顶嘴?”

“回美人,就是他。今日皇上带他上早朝,散朝的时候奴婢听着几位大臣都在说那小太监真是不怕死,竟敢公然与赵大人作对。想来他们说的那小太监,便就是此人了。”

前朝的事若没有消息来源,一时半会传不到后宫。

赵美人只知自己父亲在朝堂被月拂泠辱骂,还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赵美人讥笑出声,“本宫还真是小瞧你了。小月子是吧?本来本宫让钱来给你个教训就算了,懒得真的与你计较。结果你却不识好歹,你真当本宫不敢动你吗?”

月拂泠晃了晃昏沉的脑袋,道:“什么教训?你是想我死。”

“想你死又如何?一个下贱的奴才,本宫想杀便杀。”

赵美人突然想到什么,道:“皇上对下人宽厚,是因为他是帝王,惩治你这种贱奴有失身份,这种事本宫自然是要代劳的。”

赵美人起身,仪态万千,居高临下看着月拂泠,“听说父亲被你气得昏厥,是被禁军抬回家的。说!你是如何辱骂本宫父亲的?有本事在本宫面前再骂一遍!”

月拂泠:“骂多没意思,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刻你们全家墓碑上。”

“你!”

赵美人气得摆好的宫妃姿态全无,面容狰狞。

猩红的手指甲摁在月拂泠瓷白的脸上,几乎要嵌进肉里。

“你敢不说?皇上为何会让你上朝?你又知道些什么?今天朝上发生了什么?!说!”

月拂泠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吊断了,道:“我说我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

月拂泠道:“皇上说想要立美人为后,择日举办立后大典,但是又不知道美人喜欢什么,所以准备下朝后问问赵大人,让奴才跟着是为了记下赵美人喜好什么首饰衣料。

其实皇上一直暗恋赵美人你,但是害怕赵美人不喜欢他,所以只能找赵大人问。”

赵美人喜得满脸通红,“真的?”

“真的。”月拂泠心想,真的,你比君镜还好骗。

彩春激动道:“恭喜美人,不……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对娘娘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赵美人眉目含情,低喃:“皇上从不召我侍寝,平日里我稍稍离他近些,他都躲。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没想到……皇上竟如此有心。”

彩春道:“皇上从前不受宠爱,也没人给安排暖房宫女,想来是不通男女之事。皇上啊,是害羞呢。”

赵美人捂住心口,“对,男人都是这般,越是喜欢,越不敢靠近。看来本宫要主动一点了。”

月拂泠默默的为君镜掬了一把同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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